在桌上嚎啕大哭。小默雪忙抱住姐姐,不停安慰。
阳问天甚是歉疚,又朝盘蜒道:“前辈,咱们吵闹,让你见笑了。”
盘蜒笑道:“男女之情,不可强求。小王爷并非薄情寡义之人,思虑周到,不随口敷衍,乃是正人君子的言行。若当面允诺,谋一时之欢,亲数月芳泽,其后狠心背弃,那才令人心寒。”
道儿抬头泣道:“他。。。他一见面便亲我,还算。。。什么正人君子?”
盘蜒道:“在下听闻,这世上有一门纯阳童子功,若功力深厚,阳气充足,可以气血救人。莫非小王爷练得便是这门功夫?”
阳问天微觉尴尬,苦笑道:“前辈真是渊博,不错,在下虽言行荒诞,可这色戒却不敢破。”
小默雪看看阳问天,目光好奇,不明两人说些什么。
盘蜒道:“你是元人贵族,久居皇宫内院,竟能抵受住重重诱·惑,也当真不易。”
阳问天变了脸色,不快道:“师父常说,家父生前乃是堂堂正正的汉人,生性高洁,为国为民,我纵然庸庸碌碌,岂能耽于这花红柳绿之乐?”
盘蜒奇道:“小王爷身世倒也奇特,不知令尊名号?你那传童子功的师父又是何人?”
阳问天犹豫片刻,昂然道:“家父本名阳离,自号九婴,乃是昔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雪莲教教主。”
盘蜒道:“原来如此,久仰久仰。”
阳问天常听人骂其父“认贼作父、汉奸走狗”,每每入耳,非与人大打出手,见红出血不可。此刻见盘蜒神情平和,似没怎么听说过“九婴”,反而放心下来。他顿了顿,又道:“至于我那师父,更是。。。。古怪,他只在梦中传我功夫,从不与我见面。他叫做苍鹰,乃是二十多年前,威震江湖的一位大侠。”
盘蜒咧嘴笑了起来,道:“原来是他,无怪乎小王爷武功这等出众,也无怪乎小王爷看似放荡,实则端正,油腔滑调,心怀悲愤,可谓亦庄亦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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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一言不合刀遇剑
阳问天心头一喜,暗想:“这位前辈对苍鹰师父之事如此熟悉,莫非两人交情不错?”他得苍鹰传功之事万分隐秘,即便他母亲与心腹也不曾得知,想要打听苍鹰往事,却也无从问起,此时听盘蜒述说苍鹰脾气,分毫不差,顿生探究之心。
他问道:“前辈认得苍鹰师父么?”
盘蜒道:“自然认得,此人与我交手,互有胜负。”
阳问天更是惊讶,道:“我只知道恩师武功绝俗,当年人称江湖第一剑,前辈竟能胜得过他?晚辈可。。。。可有些不信了。”
盘蜒喝一口酒,他脸上缠着绷带,旁人也瞧不清他此刻神情。
道儿渐渐收住泪水,只觉脑袋嗡嗡作响,问道:“苍鹰?问天,你师父叫苍鹰?”
阳问天道:“是啊。”心下得意:师父当年定名满天下,连道儿也听过他的威名。
道儿心跳加速,脱口问道:“他。。。。还活着么?”语气急促,又饱含惊喜。
阳问天道:“道儿,你为何急着见师父?”
道儿说:“他。。。他救过我的命,我。。。我。。。。”霎时头晕脑胀,思绪沸腾,只想:“我何时。。。见过这位苍鹰大侠了?”捂住嘴巴,目光恍惚。
阳问天更是震惊,又想再问,盘蜒冷冷说道:“苍鹰此人,最不是东西。他处处留情,却又处处退缩,遇上情愁难关,便抛下恋人,逃之夭夭,算什么狗屁?”
阳问天怒道:“你凭什么这般说师父?你又算什么狗屁?”他只在梦中与苍鹰相见,但蒙他教导,武艺突飞猛进,又由此明了侠义正道,心怀正气,对苍鹰更是敬重万分,如何能忍旁人当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