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璧国最尊贵的长公主,你何必一直为难她。”
楚羽冷笑出声:“我是长公主我便要让着她?她是风尘之地的歌姬我便要让着她?”心头涌上一股无名的火,知晓旬扬背叛她的时候,楚羽并未像现在这般生气,只是觉得失望罢了,可如今旬扬说出这样的话,她忽觉无比恼火:“你走!”她对旬扬道:“带着你的孝顺你的背叛走得远远的,今生都别踏进我的卧房!”
旬扬与老夫人皆怔住了,她猛的关上房门,背过身,哽咽了几声,终究还是没哭出来。
她是璧国最尊贵的长公主呵,她不能哭的。
她不能让母皇担忧。
光阴一晃,小世子满月在即,楚羽虽没容忍夏瑜嫁进旬府,但老夫人还是做主给小世子办了个满月宴,邀请了王城中大半有头有脸的人物。
满月宴举办当日,楚羽挑了身华美的宫装穿上,特意带上了她出嫁时女帝给的八宝金雕步摇,又让陪嫁的宫女给她描了个雍容华贵的妆容。
高贵仍如当年,风华仍旧绝代,一切都和昔日没甚么区别。往来宾客皆唤她旬夫人,楚羽抬了抬眼皮,玩笑一般,指正道:“我喜欢你们唤我长公主。”
众宾客敷衍笑笑,仍旧唤她旬夫人。
旬扬在门前迎客,楚羽作为旬府的女主人,按理说应当陪着旬扬一起迎客。她穿过热闹的人群,正往旬扬站立的门边去,没走上几步,素日里照顾夏瑜的嬷嬷忽的来找她,说夏瑜有事求她帮忙。
楚羽领着陪嫁的宫女不解的去了,夏瑜抱着小世子,可怜巴巴的哀求她道:“夏瑜一日不曾吃过东西了,听嬷嬷说今晚的菜色极好,是以想出去尝尝鲜。姐姐帮夏瑜照看一下孩子吧,下人们粗手粗脚的,夏瑜怕他们伤着孩子。姐姐是千金之躯,孩子交给你照看,夏瑜很是放心。”
未等楚羽应承下来,她匆匆忙忙的把孩子塞到楚羽手中,怕她会回绝一般,走到玄关处,想起了甚么,又道:“对了,桌子上有碗凉白开,是夏瑜特意晾给孩子喝的,姐姐等下喂给他吧。夏瑜先谢过姐姐。”
府上所有的下人都在前厅忙碌,楚羽无奈的抱着旬扬和别人的孩子,觉得心里头堵的厉害,便把孩子交给了陪嫁的宫女,让她抱着。
孩子嚎哭的时候,楚羽将桌上的凉白开喂给他,等到孩子不哭了,闭上了葡萄一样的眼睛,她以为他睡着了,吩咐陪嫁的宫女将他放在帐子里,盖上小被子,便领着宫女离开了。
席间正喧闹,楚羽寻了个僻静角落饮酒。一盏清酒尚未入口,满堂宾客起哄要看小世子,老夫人欢喜的命下人去抱他来,下人亦喜不自禁的去了。却久久不见回来。
半晌,宾客们正疑惑着,先前去抱小世子的下人慌慌张张跑回来,惊慌失措道:“老夫人……小世子……小世子没气了!”
老夫人闻言稍有不解,“没气了是甚么意思?”下人带了些哭腔:“老夫人,小世子离世了!”
老夫人重重的“啊”一声,翻了翻白眼,登时昏厥过去。
满室宾客乱作一团,明明是来赴喜宴的,结果喜宴没赴成,变成场丧事,他们还未来得及看一眼新生的小世子。
夜色且深且浓,黑云盖住一轮弯月,乌鸦自当空啼叫着飞过,不详的叫声响在每一个人耳边。
好端端的小生命,不可能说没有就没有。旬扬大为震怒,将今日所来的宾客都留在了府上,扬言要彻查此事。
没费多少功夫,只验了桌上盛凉白开的碗,便验出了鹤顶红,今日来的宾客里头有个妙手郎中,经他确认,小世子恰是死于鹤顶红之毒。
一番调查询问后,所有的苗头都指到楚羽身上。只有她领着她的陪嫁宫女同小世子单独相处过,小世子出事是在她走之后,桌上的白开水也是她喂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