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或意象名篇的,俯视皆是。《国风·周南》从首篇《关雎》到尾篇《麟之趾》,无一不以具象或意象名篇,而《关雎》中的雎鸠、《葛覃》中的葛覃、《卷耳》中的卷耳等,则是作者精心构建的意象。《诗经》创作者有意无意地进行着意象经营,一方面是创作者的主观意识使然,另一方面,是诗的艺术形式的决定,诗的文本意义要通过意象的创造而得到传达。
《诗经》中运用意与象的关联型,构筑了一连串幽美而含意无穷的意象。如《关雎》中的雎鸠意象。《毛传》注“雎鸠,王雎也。鸟挚而有别。”朱熹《诗集传》说雎鸠“生有定偶而不相乱,偶常并游而不相狎。”今人高亨《诗经今注》“雎鸠,一种水鸟名,即鱼鹰,雌雄有固定的配偶,古人称为贞鸟。”从《关雎》的字面来看,豆蔻少女怀春,翩翩少年动情,似乎只是表达了一种天经地义的男欢女爱,而有了关雎的意象,诗歌抒发的就不仅是人性中的爱欲冲动。根据古今注家对“雎鸠”之“挚”与人类男女情爱之“挚”的相关叙述,我们可以了解诗人在雎鸠身上渗入的男女情挚之意。有了雎鸠的意象,《关雎》才呈现出纯洁而美好的面貌。结合朱熹“不相乱,不相狎”的解说,“辗转反侧”的描写无疑动人心魄,爱的光芒在一瞬息击倒了我,而我只能在孤独的床上苦苦想念。现代人各种节奏加快,爱情的路途也是加速度。加速合,加速分,最后加速到了“*”,加速的结果,是再也没有爱的纯洁、高贵与深邃可供回味。口头上念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人,大多未了解“求”字的份量,不求就可得的东西,不珍惜也罢了。此是外话。
《蒹葭》中的“蒹葭”是一个唯美的意象。《蒹葭》全诗写得扑朔迷离、烟水苍茫,在模糊的意象中,展示出一种神秘莫测的朦胧美,这与蒹葭意象的巧妙运用息息相关。全诗三章,每章都以“蒹葭”起兴,蒹葭本是生长在水边的芦苇,是与爱情无关的植物,诗人在河畔翘首伫立,透过薄雾与苇丛,凝视在水“一方”的伊人,给人以雾里看花,若隐若现,朦胧缥缈之感。这个时候,芦苇就成了寻索者感情指向路途中的意象,是景物,也是情意,是间阻,也是衬托。没有尽头的茫茫芦苇,呈现出一片冷寂与落寞,这隐约飘缈而又有几分“求而不得”之感伤的意境,寻索者不管艰难险阻、矢志不移的精神,令读者动容。芦苇是一片心海,又如前程里一片茫茫的雾霭。
《蒹葭》的意象之美使此诗成为《诗经》中的抒情名篇,被后世之人千古传唱,而其意象之美不仅在“蒹葭”,在“水”一方的伊人,如果离开了“水”的动态之美和渺茫,是不是会少了许多的灵性和意境?“水”是《诗经》中经常出现的意象,《周南》中的《汉广》、《卫风》中的《河广》、《邶风》中的《泉水》,无一不借助“水”的意象表达一种魂牵梦系、绵绵不尽的情意,“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炽热的爱恋、执着的追求,追求无着的惆怅,尽在柔情四溢而又莫测无情的一水间,两情相牵,像悠悠流水温柔而又缠绵,一夕佳期的美妙却总在水的那一边。
《诗经》历经两千多年,依然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影响着诗人,打动着读者,感染着后人,不同的时代不同的人都从它那里获得不同的趣味,在流逝的时光里,它是如此经久,它的独特,也许既不在它的情感,也不在它的意象,更不在它的音韵,它的独特,在它将情感、意象、音韵糅合成了一个不确定、不静止、不单一却又悠悠无尽、旷远深邃的诗境,这个诗境,因有了水的长度和深度而成永恒。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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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五兄妹。两兄弟,三姊妹。五兄妹性格各异,成长的路途也各有千秋,从长相也难找出两个特别相像的来。对此,我从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的角度出发进行过深入思考,妈妈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