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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1 / 5)

吴申回头朝琸云看了一眼,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欣赏的笑意,“是方家那个小姑娘头上戴着的。”

燕王世子顿时就明白了,指着玉簪讶道:“是……是方姑娘出手将那飞刀给撞开的。”那紫玉簪又细又脆,稍稍一用力便能折断,琸云竟能借着这小东西将那致命的飞刀撞开,可想见出手时的力道与巧劲儿有多准。

燕王闻言也不由得郑重地回头朝琸云看了一眼,正正好瞥见贺均平正掏出帕子给她擦脸。琸云虽生得貌美,但这会儿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厮杀,身上杀气未褪,满头满脸全是血污,整个人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很是吓人。先前对琸云动过色心的几个官员这会儿早已被吓软了腿,根本不敢朝她多看一眼,偏偏贺均平却仿佛对着这世间最珍贵的玉器一般小心翼翼,眼中柔情万丈,连燕王都不忍直视。

第七十回

琸云与贺均平没在王府久留,虽说他二人今日立下大功,但这会儿却不是论功行赏的时候,琸云飞快地换了衣衫便告辞离府,燕王世子将燕王妃送回屋休息后又匆匆地出来给他们二人送行,临了临了,他朝贺均平眨了眨眼睛勾起嘴角笑了笑,贺均平会意,正色朝他行了一礼。

待上了马车,琸云这才皱起眉头“嘶嘶——”地唤起痛来,贺均平一脸紧张地问:“是不是被刺客伤到了哪里?让我看看!”说罢,便要起身查看琸云身上伤。

琸云赶紧伸手将他拦住,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刚刚跳舞的时候扭到了腰,嘶——”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呲牙咧嘴地揉了揉腰间的软肉,立刻又痛得直哆嗦,小声道:“才不过扭了一下,怎么这么痛。”

贺均平很是担心地凑上前去,作势要伸手帮忙,“我帮你揉揉——”

话还未落音,琸云已经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后脑勺“砰——”地一声撞在马车后壁上,气恼地骂道:“胡闹,胆儿肥了你,还敢动手动脚了。”

贺均平笑,蹲在她面前陪着小心道:“我不是见你疼得厉害么。一会儿回去用热帕子敷一敷,再用药酒揉揉。对了,你家里头连个伺候下人也没有,回头我托人去买几个丫鬟回来伺候。要不,连伤了也没人管。”他说着话,忽又想起一事,眼波微动,仿佛随口朝她问道:“我竟不晓得你还会这些才艺,什么时候学的?”

琸云没作声,微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不想骗他,却又也不想把上辈子事再拿出来说,只得沉默。

马车里气氛忽然凝重起来,贺均平心里头有些堵得慌,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琸云的脸,隐约从她低垂的眼眸中看到些许伤感和落寞。那是许多年前以前他常常看到的眼神。他心里愈发地空落落的,顿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缓缓上前将她环抱在怀里,用力地箍紧了胳膊,下巴抵在她头顶浓密乌发上,又低头亲了亲,小声道:“阿云,我一直陪着你。”

琸云闷闷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痛得贺均平“嗷嗷”地叫出声来,胳膊一松,琸云终于趁机逃了出来,狠狠瞪着他小声骂道:“你手上能不能轻点儿,腰都被你掐断了。”

贺均平咧嘴直笑,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又猛地扑上来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这才满足地放开手。

贺均平先把琸云送回家,又陪着说了一会儿话,涎着脸要给她按摩,被琸云赶出门后,便回了自己家请了赵氏身边的丫鬟葡萄过去帮忙。他记得琸云叮嘱过的话,仔细向葡萄交待道:“你且悄悄地过去,伺候完了就回来,莫要与旁人说,便是母亲那里也别提。”

葡萄笑着应下,从贺均平手里接过药酒,垂首退了出去。

贺均平又去赵氏屋里给她请安,想着今儿事早晚得传到她耳朵里,遂没瞒着她,把今日花会上燕王遇刺的事说给她听。赵氏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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