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谦和列云枫心里都暗自庆幸,幸亏调开了秦思思,不然能不喜堂搅得天翻地覆,那个醉红泪也未必有命出去,真要出了人命,还是不好收场,而且就是江湖人没有太多顾忌,婚姻大事,还是讨个吉利为好。
有人笑道:“是啊,秦女侠疾恶如仇,只怕到时候不知道多少人会竖着进来,横着出来。所以上天有好生之德,让秦女侠错过了这场热闹。”
随着说话的声音,列龙川走进来,身后只跟着侍卫章岳路。
秦思思瞪了他一眼:“你就笑我吧,我知道你这个王爷诡计多端,不过比别人聪明一点儿也不是什么本事,笑人不如人,你知不知道?”
终于见到了父亲,列云枫掩却不了满眼的笑意:“爹爹,想死枫儿了,我早知道你也来了,可是你不肯露面,我也不敢冒然去见你。”
列龙川一笑:“枫儿,为父没有急着见你,是给你一段时间自省,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看样子你还真的没有这个闲暇。”
列云枫依然笑嘻嘻地:“如果枫儿能想得明白,还用得着爹爹教训吗?”
列龙川点点头,然后把目光转向了秦谦,秦谦低着头,栾汨罗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和拜见公婆,可是秦谦就是不动,秦思思眉头一皱,沉声喝道:“谦儿,见到你爹爹,也不行个礼吗?”
秦谦淡淡地:“娘,在十几年前,曾经有一个人说过,这个孩子,我只知道他娘是谁,却不能肯定他爹是谁!想来秦谦是个胡人,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啪。
秦思思狠狠地一记掴到秦谦的脸上:“小畜生,你在说什么?”
秦谦面无表情:“我没说什么,不过是重复某个人当年说过的话而已,我不信娘居然会不再记得!”
秦思思怒目眉立,扬手又要打去,被列龙川一把抓住手腕:“思思,孩子们有孩子们的想法,很多事情,需要时间,不要急着让他们知道为什么,谦儿”
秦谦冷冷地:“王爷,谦儿乃是秦某的小名儿,家母常常呼之,不敢玷污了王爷的尊口。”
列龙川淡然一笑:“这么说,是老夫唐突了?秦公子,这样称呼,可没辱了公子?”
没想到列龙川不温不火,叫做一句秦公子来,秦谦心中固然恨意难消,但是对方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他如何当得了这个称呼。
他还没搭话,秦思思已然大怒:“龙川,你别拦着我,我要打死这个目无尊长的混帐东西。”
她说着话,带着十分的怒气,扬手就向秦谦的脸上掴去。
天怜人心惜俪影
秦思思的脾气,雷火流星一样,话到手就到,狠狠地一巴掌掴过去。
秦谦的目光,空洞而远阔,没有一丝一毫惧意,因为这个问题,他和母亲激发的矛盾冲突不是一次两次,秦谦就是不明白,既然当初列龙川那般冷酷绝情,为什么母亲还要原谅他?
离开列家的时候,秦谦已经懂事了,他记得列龙川和秦思思打的那场架,很少酗酒的列龙川已然大醉,和母亲秦思思争吵起来,他当时躲在屏风后边,吓得不敢出来,后来列龙川忽然就说了那几句话。
虽然事情过去很多年,可是当时的情形历历在目,犹如昨日。
秦思思当时好像被雷劈了一样,直直地站在那里,指着列龙川:“你说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
列龙川冷冷地:“你觉得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沉默了好久,秦思思咬牙道:“你想知道什么?不错,我是又去见过他了,因为我已经决定彻底忘记他,既然他有了妻子,我也嫁了丈夫,从今以后,就各自珍重吧。列龙川,我嫁给你的时候,就带着他的女儿,你也应该知道,我心中始终没有放下过他,如果谦儿是他的儿子,我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