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着,那紫色妖冶,与娇媚有关,而金色,在魔界可并不是什么好的玩意儿,令牌多以颜□□分,封赏令皆为红色,而金色的,则为杀伐令,妖民们在平常生活中均是不用金色。
这时,估计酒劲已经过了,我的内心和身体都平静下来。看着这樽金色的酒,我犹豫着要不要喝。
“不敢喝了?”
“我还尚未成亲呢,陆羽曾与我说,世间最大的快乐只有在成婚了之后才能体会。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及笄了,等我成婚后把那世间快乐的事尝遍了再尝你这酒也不迟,你说对吧?”
“你尚未及笄,懂得倒是多。”
许是我没喝他的酒,他语气不咸不淡的,似乎有些不高兴了,而就在我挣扎着要不要把那杯酒喝了让他高兴些时,他又道:“仙界有一天枢神君,他为了爱人能日日开心忘却烦忧,故花百年,酿制了这一樽金酒,名唤今无忧。”
我沉默了须臾,从他手中接过酒樽,看着那盛着无忧的金色,另一只垂下的手紧了紧,突然问道:“恩人,您还记得我吗?”
其实我一直都并不想问这个问题,因为倘若司瑾说的不记得,我自是伤心,倘若说的记得,那下一句,我便要问他妻子可是寻到了,那倒不如装着是刚认识他的好。然而我压抑了许久,它终于还是蹦了出来。
“你说的可是黎千山那一次?”
他记得!我狠狠地点了点头,“嗯!”可是片刻之后,又低下头来,问道:“不知您是否找到您妻子了?”
许是他并不想我提起这话题,过了许久才答:“若是我与我妻子有与你这般缘分,便可找到了。”
原来还没找到。我抬头,想要说些好话安慰他,发现他正看着我。我不知怎的局促起来,那安慰的话也说不利索了:“您别伤心,许是、许是外面的世界美着呢,她正玩得开心,等她玩够了便自会回到您身边来。”
说完,我才发觉这说的什么鬼话呢,外面的世界美着那他娘子舍得回去才怪呢。
不过,司瑾却是接下了我的话:“嗯,她一直以来就很贪玩。”语气中含着无限包容。
听着司瑾的话,我心下有了计量。魔界向来秉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原则,既然我已经喜欢了司瑾,整日过得惨惨戚戚思他前想他后,倒不如趁他妻子如今不在,趁虚而入,这才对得起我魔族公主的身份。
于是,我正色道:“恩人,既然如今找到您了,凡人有句话说得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您觉得我以身相许如何?”
我话音刚落,便瞧见司瑾霎时皱了眉头。我忙道:“您是觉得轻了吗?可是,可是我现在我身上没什么贵重的物什出来……”
只见司瑾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难道他是觉得我太随便了,他一语不发,我内心的不安愈甚,只低声说道:“你别生气,我——”
“你就如此不懂爱惜自己?”他语气中隐隐有些怒意。
我看着他,不解他话中之意:“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原本似乎还要说些什么的他突然停顿住了,我等着他把话说完,却只等来了一个轻轻的“嗯”,再看去,原本皱着眉头的他又变回云淡风轻的样子。
我心下一喜,“那你是接受我了?”果然,陆羽说得倒是不错,男人都是拒绝不了送上门的女人,何况连陆羽那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都曾夸过我金玉其外呢。
“把这杯酒喝了。”他没有回答我。
“我现在开心着呢,留着以后再喝。”我把那樽金酒小心翼翼地收好。
他看了我一眼,不语,招来幽冥兽。我瞧着那幽冥兽与往日相比,似是有些兴奋,司瑾摸了摸它,它满脸享受地眯着眼睛摇着身子,晃着尾巴,随后又走来我这边,我学着司瑾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