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不是他?
与他相处时间愈久,脑海里那分崩离析的记忆就愈来愈清楚。只是对他的五官还是一片模糊,甚至连他到底有多高,她都记不得了。
也许他们只是相似的两个人吧?所以才会勾引出她久远以前的回忆,毕竟那家伙到,后来连名字都没告诉她,要不然,她也不用问过自己一次又一次,试图在他身上找出线索来。
而不管是不是他,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再一次攫住了她的心思,让她的心神随着他而转,三不五时就会牵挂着他,举手投足意识着他的目光,尤其是那不确定的一吻,害她今晚在餐厅吃饭的时候难得的安静不多话,一个劲儿的猛扒饭菜。
冷风忽地狂扫,冻得她忍不住缩起脖子,像极了一只畏寒的乌龟。终于耐不住彻骨寒风的她,站起身来走向屋子。
这么冷,她待在庭院干嘛?
趴在阳台上,严于臣兴味盎然的望着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像死了一般瘫在椅子上的胡咏春。
身上仅着一件毛衣的她至少在庭院里待了有十分钟之久,这使得天生怕冷、工作中途来阳台透透气还得里上大衣的严于臣万分佩服。
本想开口问她“不冷吗?”,不料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差点将他冻成冰柱。
好奇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连忙将问句咽了下去,直起身子打算离开快将他冻毙的阳台;谁知厚重大衣的袖子打中了阳台上的小盆栽,直直掉落,在打算回屋的胡咏春脚前摔个粉碎。
胡咏春愕然瞪着花盆尸体,严于臣愕然瞪着全身僵直的胡咏春。
胡咏春抬头,目光凌历扫过罪魁祸首。在与他四目相接的同时,移了开眼。
她干嘛总是不敢看他啊?她从来不是这么容易害羞的人啊,难道是人到了一个年纪,就懂得矜持了吗?真是好笑!况且万一让他察觉有异,难保他不会抓住机会用力嘲笑。
于是她又将目光移回去,以更凶狠的目光胶着他。
“你——”有没有受伤?还没说出口呢,胡咏春的质问就先杀了过来。
“你故意的?”她的目光看起来像他刚杀了她一家五口。
上天明鉴,他就算想杀人也不会在自己家里动手,还来个罪证确凿。
“不小心的。”他淡淡的回道。
他快冷死了,没心思跟她斗嘴。
“最好真的是不小心的!”胡咏春继续与他目光对峙。
是不是他得开口道歉,她才肯放他入屋?想想的确是他有错在先,而且他的脚已经开始失去知觉了。
“对不起。”那本该十分具有诚意的道歉,在经过她的目光洗礼之后,变得有些敷衍了。
“对不起就够了吗?”
“如果你觉得不够,我还可以以身相许。”他真的是被冻坏了,这种老笑话他也说得出来。
胡咏春脸突地一红,“我才不希罕。”
很意外的她没有再提出其他无理的要求,就这样放弃讨回公道而进屋了,害得严于臣傻了两秒钟,才赶忙冲进屋里避冷去。
背靠在大门上,胡咏春捂住发热的双颊,左胸下因为过于激动,重重的心跳声连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一定要找一天,剥掉他的衣服!
第五章
冷气团恶魔降临,天气一天冷过一天,每天早上,严于臣都必须与暖暖的被窝做上半小时以上的拔河,才有办法坚定意志,裹着一身厚重衣裳,走出房间,迎向外头冷风,上班去。
严爸已快退休,所以就将货运公司的大大小小事情逐步交给严于臣管理。
货运公司光景已不复当年,业绩年年下滑,严于臣每夜熬夜苦思,想着起死回生之法。而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