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都不许去。”他抱着她走到隔壁厢房。
“我离开为何要你同意?当初你抓我时,也没有经过我同意——唔!”她双眼发直,一进隔邻厢房,两只大木桶已摆好,男女衣衫也放置妥当,而木桶内的热水正散出袅袅水气,氤氲了整间房。
江淘儿哑声道:“跑堂的故意放了两只浴桶,是要让我跟你一块儿净身吗?”
“那就净身吧。”
“我才不要,我——啊!”他把她放进暖呼呼的浴桶内,江淘儿惊骇一弹,使劲挣扎,哗啦!水花四溅。
当水漫过江淘儿胸前时,她惊惧地弹起叫着:“水太深了!”急着要“逃”出浴桶的她整个往前倾。
“啊!”她动作太猛太急,翻倒木桶,身子也向前栽倒。
“小心。”殷愿适时抱住她前倾的身子。她怎么怕到心智大乱?“只是沐浴。”
“不,水太深了,不要、不要、不要……”她喘着、喘着,全身无力地倒进他怀中。“我怕水,水不要淹过我胸口,我无法忍受水漫至我胸前,我会死掉的……会死掉的……”
殷愿怜惜地抱住她,安抚她的情绪,她居然惊惧至此。“对不住,我没想到你对水的恐惧竟是如此之深。”
汲取到他的温暖,她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瞥见满地的水,抬眼,又看到他歉意的俊容。
殷愿对她道:“你的恐惧我记住了,往后我会吩咐奴婢多准备几只浴桶,会顺你的意思让你沐浴。”
江淘儿唇瓣发颤,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不经意的柔情才教她难以承受。
他是认真地怜爱她。这股认真的温柔,又会诱引她相信他是真诚的……“讨厌、讨厌、讨厌……”江淘儿猛摇首。
“怎么了?”殷愿瞧她可怜兮兮的挣扎表情,怜惜益发泛滥。
“你不要勾引我,你不要引诱我啦,我好难受,我忐忑不安,很痛很痛……我好难受呀,你不要阻止我讨厌你……”她怨道。
“你讨厌跟我在一起?”闻言,他并未动怒。江淘儿说的字眼虽然刺耳,但她的直言才能让他掌握心思。“我做了什么让你生厌的恶事?你竟然下定决心离开我。”他扶她坐好,亲自帮她将另一桶热水分成两份,浴桶内的热水只及她腰部,让她可以安心沐浴,小心翼翼不让她再受刺激。
江淘儿发怔,堂堂殷家少爷居然在帮她倒洗澡水,而且完全不顾自己衣衫也湿透,只专注照顾着她。
心窝又暖和起来,可是一想到他跟部属间的残忍对话,她就想收回流泻出的情意。
“我听到了,我在窗台下偷听到你跟属下的对话,你恶行不改,仍然使用阴险的手段在污蔑『单家堡』,用尽心机就是不让『单家堡』得到『仁义王』之位。还有,你不仅对付『单家堡』,你也不断唬弄我、欺骗我,把我骗得团团转,让我忽悲忽喜,忽尔期待,忽尔失落。你是这么地不老实,反反覆覆的,我根本无法掌握住你的心意。我知道不老实的人不可能对人付出真心,尤其我还只是个丫鬟,你更可以端出主子的威风,想骗我就骗我,想戏弄我就戏弄我,不必有任何顾忌,只要你高兴。”
“你骂我是骗子?!”他殷愿竟然成了骗子?而诡异的是他又忍了下来。
“你是骗子,我讨厌骗子,我最恨心机重的人,我不想上当,我一定要远离骗子。”爹亲误信挚友的教训让她心里有个结,让她不敢再轻易相信人,而殷愿的做法让她畏惧。“我知道你又要使坏了,但我岂能让你的诡计得逞?所以我去『元奎酒楼』找皇帝特使,要向他禀告事实真相,告诉他此刻流传在外对『单家堡』的种种不利传言全是你的杰作,是你在陷害『单家堡』,要请特使明察秋毫,并且要小心你的阴谋诡计,因为你正算计着要向皇帝老爷夺取『慈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