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字。
“万万不可!”朱云汉反对,“我们远道而来,这样灰溜溜回去,岂不大丢面子?”
张云卿也附和道:“即使达不到目的,也该攻开一个缺口,杀一批人,弟兄们心理上才会平服一些。”
见两名头领持相同观点,杨相晚不再坚持,说道:“若要进攻,今晚黑灯瞎火,又无准备,一旦攻进去地形不熟悉,吃亏的是我们。不如把弟兄们撤回来,睡一觉,养养神,待天亮后再行动。”
朱、张没有异议。当即下令撤围,并差人去邻近小寨借梯子。
次日一早,张、朱两部合成一股,前头部队扛着梯子,准备从寨子两头攻破缺口,入寨杀人。不想对方早有防备。
一连发起两次进攻,均告失败。张云卿一时火起,吃过饭后,他手持双枪身先士卒,率部从西头进攻。
张云卿不怕死的表现鼓舞了一帮亡命之徒,他们以阶梯阵势冲至围墙下。张云卿率先架起竹梯,一边蹬梯,一边喊叫:“弟兄们,血洗陈家寨的时候到了,冲啊!”
“冲啊??”呐喊连成一片。
正在攀登,围墙内突然飞出一样东西来,落地时,张云卿身后的徒众立即嗷嗷叫痛,不敢前行。
“娘卖×!”张云卿骂了一句,正要喝令匪众跟着他登墙,脸上一阵难熬的炙热,痛得他从梯上滚了下来。伸手一刮,炙面更宽,并刮下一片面皮。原来是一些滚烫的稀饭在作怪。
稀饭和石块雨点般飞出,前面的匪众哭爹叫娘、抱头撤退。
西头进攻又失败了,还砸伤、烫伤不少人,张云卿右脸亦被烫伤大片。
撤回驿站,杨相晚认为不宜硬取,改用火攻。
整个下午,张、朱二匪督促本部匪徒去邻村抢干柴、煤油、松油。
是夜月黑风高,就着风向,张、朱率部带着干柴等易燃物摸至围墙下,突然点起火把,向寨内抛掷,然后又把淋了煤油的干柴和松油扔过去。这次寨内又有防备。以水泼火,加上5月雨水多,各处潮湿,火攻也告失败。
匪众再无计可施了。朱云汉只好同意撤退。张云卿担心说:“经过几次交锋,知道易豪非等闲之辈。我们撤退的路只有一条,万一他派人狙击怎么办?”
杨相晚赞同这观点,决定天亮后仍继续攻寨,不显露撤退迹象。为防万一,又暗中派人去近村抢棉被备用。
次日天亮,又向正门发起一次小规模进攻,到夜晚,又发起一次。撤退前夕,张云卿提醒:“出发前,相晚兄算了一卦,说近时没有进攻时机,要到10月份方能得到各路神灵相助。想起来确有道理。昨晚,如果是10月份,天干物燥,用火攻定能大功告成了。所以,今晚还要请相晚兄掐算掐算。”
杨相晚点点头,闭着眼掐着指头算了一番,突然大惊失色说:“今晚东方灾星值日,去必大凶!”
朱云汉先是一惊,继而说道:“依我看未必。”
“你有何依据?”杨相晚不满地问。
“你太年轻,不知晓世上的事。”朱云汉从鼻子里哼出轻蔑声。
张云卿感到朱云汉有一段不同寻常的故事要说,立即追问道:“朱老爷,此话怎讲?”
朱云汉点点头,说出一段阳立炉在打狗坳大发横财的传奇故事。
张云卿唏嘘不已:“难怪梅满娘曾对我说,时机成熟她要求我办一件事……”
朱云汉摸着胡须,得意地瞟杨相晚说:“阳立炉也通晓周易、八封,他身上经常揣一副竹卦,凡遇难定之事,必掐算一番,打几卦,才做最后决定。今晚他要去拦截我们,如此大事,焉有不卜之理?他一卜卦,必知东方头上灾星值日,我们肯定不会通过,难道他会故意去山上喂蚊子、受毒蛇、猛兽滋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