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纵然冯国有冤,咱们也顾不了那许多了。你用兵厉害,冯国绝不是敌手。而我前往皇城,管束我俩孩儿,无事则已,有事也能应对。”
东采英知道唯有如此,本想派麾下四大妖将一齐护送,但罗芳林道:“皇上自当年玄鼓城外一战,对万鬼、北妖耿耿于怀,鹿宁他们如入了皇城,稍有不慎,便凶多吉少。”东采英唯有作罢。
次日一早,东采英便派一支千人护卫,多请高手,护送罗芳林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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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蜒沿大道飞奔数日,行至一处旷野中,忽见山坡上坐着一人,此时晨雾浓厚,天色阴沉,盘蜒看清此人正是那血云,心头一震,握住刀柄。
他生平从未如此惧怕一人,在这“血云”面前,盘蜒仿佛俎上鱼肉,一身功夫机智,却全然使不出来半分。
血云双目一片漆黑,化作黑雾,从眼中涌出,样貌十分狰狞。盘蜒浑身僵硬,问道:“我已照你所言,前往陆腾,你还要怎样?”
血云身形一晃,已到盘蜒身后,盘蜒想要转身,但那血云在他耳畔问道:“你看出来了么?”
盘蜒颤声道:“看出来什么?”
血云道:“你看见她了,看见她身子里的潜能。你为何不替她算卦?你也不知道她将来会怎样么?”
盘蜒怒道:“你说的可是罗芳林?她却有富贵之相,但那又如何,她是天子之妹。。。。”
血云道:“你看到就好,看到就好。但她自己一无所知,所以咱们得帮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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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不识木兰是女郎
罗芳林领大军穿过市镇,沿大道赶路,约莫十来天,已远离玄鼓城。这几日天气炎热,艳阳高照,众人已显露疲态,恰巧绕过山崖,耳听涛声浪鼓,哗哗啦啦,似大军捶打皮鼓似的。罗芳林暗暗称奇,命人到岸边一看,只见一条大江穿流而过,气势汹涌至极,便是鱼鳖也被卷入河底,她问道:“这是什么河?咱们怎地绕到这儿来了?”
统军将领答道:“启禀公主,此乃双游河。平素干枯,可从河道取近路,夏季岸边常有积水,极为凉快,只想不到眼下竟有水流。”
罗芳林道:“那还不快绕回原路?若是耽误大事,岂不糟糕透顶?”
那将领挨了训斥,心头不快,只得向属下发火,骂道:“你们谁领得路?竟害得王妃不悦?可是不要脑袋了?指路之人给我站出来,我当重重责罚!”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人指着一士兵道:“是通飞指的路!”
将领神色严厉,说道:“通飞,你有何话说?”
那士兵竟吓得瑟瑟发抖,脸色惊惧,将领冷笑道:“亏你还是咱们军中汉子,吓成这副德行。。。。”
罗芳林忽然心头起疑,在轿中问道:“通飞,你可有事瞒着咱们?”
那通飞大叫道:“没有,没有,王妃莫要听信谗言,我通飞忠心耿耿,为王妃肝脑涂地,全无半分迟疑。。。。”
罗芳林心思缜密,寻思:“既然是此人领路,他又如此害怕,那此处定有危险!”喊道:“全军戒备!小心有刺客!”
众将士立时摆开转轮大阵,将罗芳林团团护住,那通飞被五花大绑,掼在地上,将领道:“通飞,你不答话,小心头上脑袋!”
通飞吓得六神无主,哇哇喊道:“我招,我招,我前些日子在镇上遭遇几个恶人,将我擒住,知道我是领头先锋,以我妻儿老母要挟,非令我将大伙儿带到这儿来。”
那将领怒道:“为兵者,忠字当头,宁死不屈,你这投敌叛主的小人!”挥刀砍落,咔嚓一声,这通飞脑袋落地。
便在这时,只听两旁山崖后齐声呼喊,刹那间四面八方全是伏兵,各个儿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