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采英坐拥大军,武功绝世,连咱们都信不过。已将我那两个孩儿。。。全数召至灵夏去了。”
盘蜒忽然紧紧瞪着罗芳林,心头迷茫,隐约见她印堂、鼻尖、嘴唇三处有浮光练成一线,似幻非幻,似真非真,面相极为奇特。三年之前,两人初遇时,她不曾有这般异样,此刻盘蜒却可轻易看出。
但那一道浮光却另有暗影相伴,似绕树飞舞的蝴蝶。
罗芳林见他死瞪着自己,眼不眨,身不动,委实无礼至极,抹去眼泪,平静问道:“仙家,为何盯着我瞧?可是我脸上有什么古怪?”
东采英打起圆场:“准是老婆你漂亮无比,连军师这等人物都迷得不行。”他生性豁达,又对盘蜒感恩无比,不以为忤,反以为荣。
盘蜒一个冷颤,回过神来,说道:“我看王妃相貌,真乃有福之人,不久之后,将有一场大难。。。。”
罗芳林虽极有涵养,但闻言也不禁动怒,沉声问道:“这算哪门子的福气?”
盘蜒道:“大难之后,必有大福,王妃只需设法度过此劫,将来富贵无极。”
罗芳林心想:“我本已极为尊贵,还能再如何‘富贵无极’?这江湖术士胡说八道。”
东采英领教过盘蜒本事,却登时信了,急忙问道:“军师,那大难应在何处?大福又是怎般?”
盘蜒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但贫道慈悲为怀,哪怕豁出性命,也不忍令你二人受难。那大难应在灵夏皇城,只怕要着落在两位公子身上。”
罗芳林与东采英齐声惊呼道:“什么?我们孩儿?”
盘蜒神情凝重,点了点头。
罗芳林霍然站起,冷冷说道:“道长,你来我府上作客,我夫妇欢迎之至。但你危言耸听,拿我孩儿安危大做文章,是否太过无礼?”
盘蜒连忙起身作揖,说道:“贫道岂敢如此?只是事关重大,不得隐瞒。”
东采英冷汗直冒,说道:“军师算无遗策,绝。。。。。绝不会。。。。”饶是他一身功力超凡脱俗,情急之下,定力全失,难以措辞启口。
罗芳林终究不信这等风水命数言论,却也放不下心,她暗想:“小心谨慎,千次不多,莫非哥哥身边出了奸臣,谗言诬陷我夫君?此事不可不虑。”于是说道:“仙长,我夫妻有私事要谈,还请仙长暂避。”
盘蜒道:“我也恰好有急事要办,便不多留,将军,咱们后会有期。”
东采英竭力挽留,说道:“莫非军师觉得咱们怠慢了你?我这就向你磕头赔礼,军师莫要生气。”
盘蜒笑道:“将军放心,咱俩这等交情,岂能因小事而生出脾气来?我是真不能久留,就此告辞了。”
东采英无可奈何,与盘蜒依依惜别,罗芳林等盘蜒走远,说道:“夫君,我非去灵夏走上一遭不可。”
东采英沉思片刻,说道:“我与你一起去。”
罗芳林道:“万万不可。如今孩儿在皇上手中,看似平安,实则危如累卵,稍有不慎,便断送他二人性命。你。。。。。。你不记得我那罗塘哥哥的下场么?”
那罗塘也本是天子亲兄弟,封为公爵,极受信任,然而由于频频劝阻天子莫要横征暴敛,增养兵马,引起天子不满。一年之前,天子命其外出,前往一素来野蛮不臣之地征税,却又暗中送信,增长税额,使得当地百姓震怒,竟活生生将这位公爵分尸。
天子闻讯嚎啕大哭,原来他本不过想给罗塘一个教训,谁料危难突发,竟葬送了这位忠心耿耿的贤臣。罗芳林与那罗塘交好,更是恨透了天子的无能愚蠢,却也暗中惊惧,无法可想。
两人回想起此事,皆感不寒而栗,罗芳林道:“既然你信得过你那军师,咱俩孩儿便真处于险境,皇上让你讨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