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韦翰,拉斯菲尔蒂等没有再收到修奈泽尔或者希泽的进一步消息。那四五个家喻户晓的权贵,命运如何,也不得而知。
只是拉斯菲尔蒂想,连名字都不让见光的人,性命多半是堪忧的。
三天后才知道,修奈泽尔进城了。女王对此事极度重视。
曼格菲斯的人们私下里议论,这个夏天女王重视的事情太多,不知道苍老的身体是否吃得消。其实那些人更想说的是,她生了两个不肖子,为了自己的权益,完全不考虑母亲。
然而这样的不肖子落在皇家,反倒无可厚非。
绝对的权力,绝对的腐化。
这期间莉迪亚在姐妹陪同下去探望过韦翰,韦翰不肯见她。在看守所里又哭又闹,最后是被警员架上马车强行送离。
有人说韦翰终于良心发现有了愧疚,也有人认为事情败露他已懒于应付。
或许都有,或许都没有。
或许他只是单纯地不想见她。
莉迪亚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心烦的父母姐妹到后来也不搭理她。这种做作的事情,少了观众也没有意义。很快,她自己放弃寻死。
如果事情就此结束,未尝不圆满。
五天后,各地首府受命移交囚犯。当天午夜,各地巡夜的警员都发现倒在驿站的尸体。百二十具,没有遗漏,死得悄无声息。
究竟是怎样恐怖的势力,才能在短短一天中完成布局、执行、撤退的周全规划。消息遍传,人们闻风丧胆。局中人却心知肚明,是谁的手笔应了素来好武阴狠的名号。
百二十个可怜人,至死都不知自己是死在重不曾露面的雇主手中。
那些人的命运,在修奈泽尔开始这项调查之初,谁都有所预料。谁都不肯说破,自欺欺人地互相安慰,上天不会如此无情。
无情的是天,还是他们?
修奈泽尔秘回诺兰,女王下令彻查,要求调查卷宗一概一式两份,分存于苏格兰警场支局与当地司法大臣署。
更大的风暴,在人们尚沉浸于悲痛震愕中时,由暗转明。
***
事发之后,警署全面戒严,暂时禁止探访,出入必须出示相关证件。
莉迪亚和母亲设想中的公然抗议,废止娘胎。热情不减的二人,愈挫愈勇,打点衣裳便往曼格菲斯花园去。伊丽莎白、简姐妹怕母女惹出乱子,一并跟着。
散步归来的拉斯菲尔蒂四人远远听到客厅里吵吵嚷嚷,不等管家来报已心中有数。同行多年,彼此的能耐了如指掌。巴茨压根不提班府的太太小姐,却道起坐间里瑟曼萨殿下候着。
这位深居简出的王女远道而来,显然不会是闲来无事。加之以巧合的时机,不难猜到她终由某种原因入了世。
主人一行目不斜视穿堂而过,班府访客目瞪口呆之中,独有脱下手套的拉斯菲尔蒂折返。
“你们就是这样接待客人?”积怨良久,伊丽莎白的口气有些冲。
“若是不喜欢,你可以不来。”
当屡见不鲜的冷言嘲讽剥去华文润色,刺骨的尖刻终究无所适从。
简愣了愣,制住张口欲辩的妹妹,缓缓道:“你知道的,警场既不容许进入,又给不出说法,而韦翰一死对莉迪亚打击太大,真担心她染上什么恶疾。哦,可怜的莉迪亚,年纪轻轻就要守寡。”
“女王陛下非常重视此事,警场方面在尽力调查。韦翰先生通过诈骗的手段诱使令妹成婚,按照伦敦不成文的习俗,认为婚姻无效。也就是说,令妹若不愿意,可以不用为他守寡。”
想到小女儿不必穿沉闷的黑衣服,班纳特太太的脸上显现出无法掩饰的兴奋。
拉斯菲尔蒂眼中的嘲弄一闪而过,紧接道:“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