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重武叫道。
那两汉子哪里还理会他喊冤;将嘴一堵;人缚了起来;直接扔上了一辆大车。
初时樊重武以为自己定是死路一条;可渐觉不对;营地之中开始收拾东西;各种财物、俘获;都被扔上大车或者驼子;一副要拔营而走的模样。樊重武也不挣扎了;对方真要宰他;只怕这个时候尸体都冷了;这证明对方是想要将他带走。
既然识破了他假降;为何不杀他?还有;自己向安市城传去的消息;是对方有意泄露的;会不会给积利州军造成损失?
当然;更重要的是;自己与阿伊丽的前景……看来不太妙啊。
一边操心着这事情;一边眼珠乱转;直到被一个军士抽了记耳光;樊重武才老实下来。
他们拔营而走;但是因为带着契丹妇孺和财物;速度并不是很快;到了傍晚也只行出二十余里;来到辽河之畔;又扎营准备来日渡河。侯希逸布置晚上的警哨甚为仔细;见他如此;李怀玉笑道:“兄长惧叶畅夜袭啊?”
“叶畅惯用夜袭之术;不可不慎之;说来也奇了;他的兵;夜间都能看清楚……咱们手中的兵士;有些人一到夜间就什么都看不到”
“这厮据说乃是药王真人的再传弟子;有些手段也是应当……”李怀玉话才说了一半;就听得远处传来尖锐的忽哨声。
那是警哨的声音;侯希逸与李怀玉脸色一变:敌袭?
方才还在讨论;叶畅最擅长就是夜袭;现在就遇到了敌袭?
侯希逸的谨慎;让他将自己的斥侯放出了五里远;此时飞奔而来的;只有一骑;侯希逸分明记得;自己的斥侯都是三人一组的。只有一骑;证明另两骑定是失陷了。
“全军戒备”侯希逸第一时间吼道;自己也跑到一边;用马鞭抽打一个没有反应过来的士兵:“大车都在外;连成一圈”
这些士兵大多都是在边关久经沙场的;这种惊慌失措的只是少数。见全军依言;用大车布了座车阵;再依托车阵建起简易的防线;侯希逸稍放下心来;抬头向那斥侯望去。
斥侯离得只有几十步之遥了;在他身后;出现了十余骑;而李怀玉已经带领着二十余骑迎了上去。那十余骑见己方人少;先是驻马观望;见李怀玉等人接应到斥侯之后仍然向他们这边来;他们拨转马便走。
李怀玉尖声喝道:“有种就休要走”
“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娃娃;阿翁我有没有种;回去问你娘去”那边的人哈哈大笑道。
李怀玉顿时暴怒;他伏在马背之上;用力踢了马腹一脚;那马全力前冲。
后方的侯希逸见情形;却是眉头皱起;下令道:“鸣金;将怀玉等人召回来”
对方不可能只是这十余骑;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固自己的防线;不要给对方可乘之机。跟着李怀玉的都是军中悍勇之士;侯希逸还指望着他们在过会的激战中能发挥作用。
听得金锣之声响起;李怀玉恨恨地瞪着前方敌军骑士;骂了一声;却也知不宜再追。他拨转马头;准备回去;而在这时;对方见他们不追了;也就不跑了。
“那小娃娃;不是说要见识一下阿翁是不是有种么?”那嘴刻薄之人叫道:“快来啊;阿翁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瞧这个?”
他的同伴都放肆张扬地大笑起来;李怀玉气得就要再转马头;身边一军士忙拉住他的缰绳:“怀玉郎君;莫要中了奸计;咱们刀头说话;不与此等匹夫斗嘴呕气”
“我定要将这厮碎尸万段;还要将他舌头掏出来;寒到他下边去”李怀玉尖声吼道。
回到自己阵中;侯希逸见李怀玉仍是气愤难平的模样;笑了一声道:“贤弟休恼;待我胜后;将那嘴贱之辈交与你处置就是。”
李怀玉点了点头;见樊重武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