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授;有南八回援就足够了;我继续前进”
“这……”使者讶然。
“不必多说;你回去将我原话禀报就是;叶司马会明白我的意思。”张镐又道。
使者不得不又转了回去;张镐回头望着自己部下;托契丹人的福;现在积利州军可谓鸟枪换炮;原本的步兵如今都变成了骑兵。虽然骑术尚不能算精;至少骑着马行军没有什么问题。故此;使者赶到时;张镐的部队已经前进了近十里。
他又行了二十余里;没多久又是一位使者来招他;他这一次有些犹豫;便下令扎营;亲手写了一封信;又令使者带了回去。
到次日;大军又行了半日;使者再次来临;这一次张镐便只得回军。这般来来往往;兵士自然怨声载道;而消息在两个时辰之后;便传到了大石桥。
“哈哈;怀玉;你料得不错;我们虽然从叶畅手中夺了一块肉来;但这块肉太小;真正的大肉还在安市城;他首要保住的;还是安市城”听得斥侯传来消息;侯希逸大笑起来。
“那是自然;董秦想要拿我们为饵;诱叶畅弃安市城;我自然也要拿他为饵;迫叶畅固守安市城。咱们既夺了叶畅一批财物;又得了迪烈之女;功劳已足;往安大夫那儿送去;不愁他不为咱们出头。”李怀玉自得地道:“太过贪心;想要一口吃掉叶畅的全部战利品;那才是奇蠢无比的选择”
“吾弟虽少;智虑却长;连着兄长我都有些怕你了。”侯希逸笑眯眯地道
李怀玉抬头看了自己表兄一眼;从他的神情上;看不出那话是真还是假。
“兄长;那个樊重武;首鼠两端;暗地里还与叶畅相勾结;是不是将其处理掉?”他岔开话题;将矛头指向樊重武。
“且留下他;与叶畅留下一分情面;若真有什么……也好与他讨价还价。”侯希逸道。
“这厮还以为自己做得精细;哈哈……”李怀玉想到那个樊重武的嘴脸;忍不住嘲笑起来:“叶畅惯会使用内奸;当初夺卑沙城是如此;后来败迪烈亦是如此;现在却想施展在我们头上;当我是那些蠢人么?”
侯希逸心中有些不悦;樊重武说要投奔之时;他当时虽然也有些怀疑;却还是收留了。李怀玉此言;岂不是将他也骂成蠢人?他知道自己这位表弟向来眼高于顶;虽然年少;却是个心高气傲的;可是这般口无遮拦;未免也太过了
“怀玉;你今后说话定要小心;在我面前这样说无妨;到别人面前却要注意了。”念在表兄弟情份上;他告诫道。
李怀玉笑了笑;口中道:“是;小弟我失言了。”
他心中却是不以为然;对于自己的表哥;他虽然高看一头;但还是觉得比不上自己。
确认张镐、南霁云都回军之后;他们便可以开拔了。他们只是四百余骑;可是要驱赶的与他们数量相同的俘虏回柳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行军途中;极易遇袭;所以只有确认叶畅无暇顾及;他们才敢离开。
樊重武见他们突然开拔;心中登的一跳;他请去传信的奚人还没有归来;此时离开;莫非是消息走漏了?
他正琢磨着;便见两人笑嘻嘻地过来;一左一右将他夹住:“樊重武;你这厮做的好事”
“怎么了?”樊重武惊道。
“你当贺敬的事情;董将军与李小郎君不知情么?那厮向来古怪;将他派到你身边来;便是李小郎君的计策”那两人中一个道:“现在消息既已传说;便不能容你了”
“啊?”樊重武听到这里;顿时慌了;只觉得腿发软;他也曾出战不只一次;可没有哪一次象现在这般让他感到绝望。以前的时候;就算以身冒险;可是身边总是有可以托付性命的同袍;而这一次;他却是孤向一人。
“饶命;饶命;我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