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扬潺潺远远的伴着涓涓流水之声,令初到贵境的云空为之心醉。
来苏州这一路,云空也不知道遇上过多少江湖豪客,但云空自己一个人没有那么多顾虑与负担,一般都是连照面都不打就闪的无影无踪了,他的金刚身法委实太过惊世骇俗,完全无迹可寻,令追捕他的武林人士很是苦恼。
当然,云空更是苦恼,他夜不能寐,日不能食,无论走到哪里,那些江湖人都能第一时间找到他。为此云空很是好奇,莫非有人专门为自己作画,所以这些人才能第一眼就认出自己?为了求证这个问题的答案,云空耍了个花招。他先是逃开几个道人的追捕,然后又躲在暗处,探听消息,才明白自己一路上衣服也不换,胡子也不剃,头也不整,这不人不鬼的样子靠想的也知道是谁。
于是云空便换了一套衣衫,剃了胡子,扎起了长,更主要的是……换了皮……
何谓换皮?当日云空在那昆仑山坐忘峰谷底时,曾误食那吸瘴气为生的小树上结的紫色毒果,后来在不知不觉间运功逼毒至体表后全身皮肤的颜色转为紫色。而后虽逼尽余毒,皮肤回复原样,但这件奇妙的事却深深地印刻在云空的脑海里。他本天资聪颖,在时无计的启与教导下又学会了推理,详细推想起来,明白自己是在无意间运功将毒逼至表皮,还借此机会提升了相当的功力。而当下如果只是做换衣服刮胡子这些表面工作,难保还会有人能认出自己,但是如果连皮肤的颜色都变了……恐怕就是神仙也不敢贸认吧。
于是,云空这个不知道该说艺高胆大还是胆大妄为的小子,居然上药房抓了一包砒霜服下,然后逼毒至体表以改变肤色……如此创意,想来即使是那号称可以妙手换颜的药王白瑞,也是自叹弗如吧,真是太疯狂太匪夷所思了。更绝的是,云空初次食用砒霜过量,皮肤黑得跟碳一样,乍一看就是山精现世,再细看如同阎罗复生,总之是九分不像人。所以云空在吓晕几个人后,只得又割开手指,逼去一部分毒,然后再将余毒扩至体表,以此来调控体色,可怜那砒霜号称“杀人越货,通奸害夫,故往今来,必备毒药”,却被云空这小子用来做染色剂了,实在很是冤枉。(韧体恶搞细胞又在作祟了,原谅我吧)
几番实验以后,云空将体色调为淡褐色,他熟读佛经,又见过天竺来的番僧,知道那边人自出生便是那样的体色,而江湖易容之术也没有能力改变体色,故而如此一番变形,对外谎称自己来自天竺,便万无一失了。
如此果然有效,自那以后,云空便是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也不会有人能认出来了,但是他却又陷入另一种困扰之中。
始作俑者,仍然是他那倒霉的皮肤。江南不比中原,来到这里的外邦人士很少,而自西域那里过来的就更加罕有,云空走在街上,不时有人对他指指戳戳,而那些含笑而温婉的苏州女子们,更是看着他捂着嘴偷笑。这些令云空暗暗着恼,又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这位大叔,请问……”云空实在无法忍受了,拦住一个中年汉子问道。
“年轻人,你中毒了吧,还不赶快找家郎中看看!”那个汉子打断他的话,脸上一脸担忧。
“我,我,没有啊!”云空大惊失色,以为自己被看穿了。
“阁下眉间隐隐看的见黑气,此乃中毒甚深之相啊,难道没有感觉一点不适吗?”那个汉子又惊又疑,暗忖自己数十年行医的经验,难道今日竟是看走眼了?
“这个,我没什么特别不舒服啊?”云空暗悔自己莽撞开口,还所问非人,真是运气有够背的。
“哦,有此等事,容在下为小兄弟把脉一看。”那汉子职业病犯了,每见疑难杂症,奇异病症,都是说不上来的兴奋。
“先生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不过在下还有要事须马上去办,不能在此处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