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阶层子女的地方,他们穿着新的制服而且不戴帽子,出现在街面上也是闲逛,最多就是提把浆刷儿,把办假文凭的电话号码涂去,可满街上又留下了他们的狗皮膏药般的污染。现在呢,我什么都不恨了,因为谁要把这个世界看成完全公平和正义,那他可真是一个白痴。只要世界的主流是公平、正义和积极的就可以了,其它的任随它去吧,活在这样的世界里还不算过于屈辱和艰难。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九章 第十一节
这些天里我的头脑都在想着离婚这件事,而且越是工作艰难越要这样想。我就去找朋友陈,他是律师,认识法院的人。朋友陈却说,这是你私人的事,我不管。我就觉得离婚挺难的,说不定拖上个一两年都离不了,那我将怎么办呢?这天下了早班将近黄昏的时候,朋友侯过楼上来了,我就和他谈这件事。朋友侯说,我还是劝你冷静,再好好想想。我说,还有什么好想的?那是只野鸟,根本不是个过日子的人。说完我就决定领上他去见朋友陈。我们去了他家,朋友陈也在,但他仍说那样的话。我就愤懑地说,你如果还是朋友,你就参与这件事,否则你可以不管。他就显得为难,这时朋友侯也说,你就帮帮他算了。朋友陈说,要我咋帮呢?我就突然说,趁现在有空,你俩和我一起去见见刘楠,怎么样?他俩听了,也不反对,于是我们仨儿就上街打的,去新城刘楠的住处找刘楠。在车上,看着闪动的灯火和夜色,我还在权衡这个决定的得与失,但最后内心还是坚定起来了。
刚到刘楠的住处,见那间小屋里亮着灯,就知道刘楠也在,心里还有少许狂喜,心想真是天助我也。我便领了他们闯了进去,刘楠似乎一瞬间还有些惊慌,但随后她镇定下来了。他们也和刘楠说上了话。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也不掺和,就听他们讲。直到他们都聊完了,我就开始讲我的意思,我说既然不想过下去,那还是离婚吧,再拖下去也没啥意义。也许刘楠在刚见到我们仨儿时,还以为是我请来调解的,没想到原来是催着离婚的,我见她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这时我也没了脾气,只委婉地和她说我的意思,刘楠最后说,离就离。这时,我又问朋友陈,他认识的法官什么时候在,好请他帮助办理这件事。朋友陈想想就说了,我就和刘楠定下了离婚的日子。这时候我的心开始难受起来,想起了和刘楠在一起的许多往事。但看到现在的她,一付冷若冰霜的脸相,我的心又逐渐坚硬起来。他俩坐着也无聊,便起身到屋外去了,我也站了起来,走到刘楠跟前,用手摸了刘楠的头,刘楠纹丝不动,她流泪了。我说,“妹,我们分开也许会更好些。我现在实在顶不住工作的压力了。”刘楠不说话,我又拍拍她的头,我也要离开了。回去的路上,我们又打了的。一路上又是他俩在聊,我则一言不发。我还能再说些什么呢?我竟发现,我对刘楠还有些不舍。
第三天上午,我和刘楠约好到法院见,她也来了。她穿了一身黑衣,好像有意渲染这个场面似的。我也不管这些,我领她去四楼找朋友陈说的那个法官。不想那人又不在,看来朋友陈根本没和那人联系。我俩就在楼道里等,一时不知所措。刘楠也不和我说话,她像一株黑色的植物。我们等了好一会儿,想想也无望,我们就下到一楼来。见一楼有个报案室开着门,我就进去说了我的来意,不想人家说,你们到二楼某某科去办理手续,就可以了。我不禁一阵窃喜,原来离婚这么容易。但在刘楠面前,我仍装作颇凝重的样子。我问她,你对今天离婚,有什么看法?不想她突然说,你是不是对离婚感到特高兴?我立马喑哑下来。我怎么竟冒出这样傻气的话呢?找到那个房间,我俩进去,进去就见一对夫妻正办离婚手续。其中那男的,脸上还有一块一块的伤痕,看来是女方娘家人打的。不过他俩办手续时说的话倒很客气。完了就是我们,我看清法官是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