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落井下石。
“这个自然,本王定然如实向父皇禀明。”楚黎抿了抿薄唇,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等等……”虚空中一线沙哑的男声传来,阿砚一袭黑衣,抱剑立于楚黎面前,“我家主人近日并未见过云歌小姐,没有证据,你们不可以诬赖我家主人?”
韩珂早早醒来,站在院落之中,看着下人们惊慌失措地搜寻安平公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昨日入夜之后,月彤依照韩珂的意思,安排人潜入西苑,引开姜云歌。
也许在别人看来最能使姜云歌听话的人是弈凡,但韩珂却知道,根本不是。能轻易动摇云歌的只是一个死人,她的姐姐,姜芸芷。
月彤的人进了姜云歌的屋子,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问她:“想不想见一见姜芸芷的坟?”姜云歌便对他言听计从。
直到阿砚出现,韩珂才知道,自己这一招险棋算是走对了?她的目光茫然望向远方:舅舅啊舅舅,幸亏我没有把所有的希望押在你对我的疼爱上,你对国家社稷的关心远远超过了对我的疼爱……这不?姜云歌才小小失踪一下,你就已经再难忍耐,派阿砚来言和了。
“没有证据,你又凭什么证明舅舅没有带走云歌小姐?”韩珂上前一步,凤眸微挑,眸光直直扫向阿砚,“除非舅舅现身,才能证明他的清白,不是吗?”
“初瑶郡主……”阿砚淡淡瞥了韩珂一眼,道,“你身体不好就该回屋养着,不该出来吹冷风?别忘了,在大胤的時候,主人几乎是舍命救你,你现在落井下石,对得起他吗?”
韩珂愤然反问:“呵……他刺我一剑,又将我推下悬崖。他这样的做法,又对得起我吗?我只是想要个解释而已,他却迟迟不肯现身……”
“郡主,有些事情并非表面那样简单,就算王爷将你推入悬崖,可你现在依然好好的活着,你有没有想过,这一份幸运要演习多少遍?”阿砚自知失言,不再多说,只默默朝着韩珂一拜,“求郡主放过主人?”
“什么幸运?什么演习?你把话说清楚?”警察的职业病,让韩珂听到这些,内心突然感到无比恐慌,坠崖一事就似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引诱着她一点点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属下没什么好说的,王爷只是让属下转告皇长孙殿下,加派人手搜救安平公主,安平公主并不在王爷手上,恐怕已经落入歹人之手。”
“叔父此行的职责便是保护安平公主安全,如今安平公主失踪,叔父却命本王搜救,这算哪门子道理?”萧焱处处维护初瑶,见初瑶丫头刁难弈凡,自然也不愿意听从阿砚的吩咐,“倘若叔父自己藏起了安平公主,本王岂不是白费心思?”
楚黎见过弈凡一次,却从未与他说过话,只觉得那人城府极深,于是也开口为难:“本王也觉得安平公主失踪一事与睿王殿下拖不了干系。还请睿王殿下半天内交出人来,否则本王定然如实上奏父皇?到時两国战乱,恐怕睿王殿下要一力承担?”
“好,半日之内,属下定能找回安平公主?”阿砚说罢,没有多余的解释,纵身一跃,消失在墙头。
“……”韩珂还想说些什么,阿砚已然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落寞地低下头去。
她转头望向楚黎,伸手:“我不会再做傻事了,噬魂还我。舅舅让我用它防身,我一定不会再往自己身上招呼。”
“给?”楚黎早料到这丫头会要回玉瓶,于是昨晚便偷梁换柱,将其中的噬魂全部换成了普通的巴豆粉。就算她想不通,再做傻事,也不可能真正伤害到自己。
接过翠玉瓶,在萧焱与楚黎焦灼的视线下,韩珂漠然转身,黯然抱着怀中的墨白,重新回到弈凡房中。
“阿砚出现过了,只是舅舅依旧不见踪迹。”
见初瑶郡主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