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抛媚眼,游守义忍不住大声叹息:这女人岂不等于花痴?
如此轻松快意,他们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危机决动员”啊?
数度狙杀荆紫铃失败,无功而返的外籍佣兵、黑道分子们,个个垂头丧气的一字排开,等着享用“鼬狼”独家发明的极刑——竹笋炒肉丝,让执行人员伺候着。
“东西呢?我要的东西,你们究竟拿回来没有?”
极端震怒的骆中行——也就是阿国人人谈之色变的黑手党当家头头“鼬狼”——如狼假虎、阴冷不带感情的脸,是令人生畏的。
再粗鄙的言语,从他口中出来,似乎也不必太过惊讶。因为骆中行的嘴巴之利、遣词用字之狠,足以将人万箭穿心、千刀万剐数次不止。
只见他像自动洒水器似的猛对众位喽罗们广被雨泽,他们便纷纷垂下头,甘愿在地上找蚂蚁,也没胆正眼看他一下。扭捏不断的身体,甚至比毛毛虫还好动。
一道命令下来,大伙奔走相告,口耳相传:杀荆紫铃,拿回组织被窃取的宝物。问题是:谁知道那玩意儿长什么模样?找?要怎么找啊?
“把他们全都毙了,组织不需要这些没有用的家伙,他们只会浪费粮食而已。”骆中行额头青筋抽动,冷着声,灭绝的下达命令。
他话刚说完,几个彪形大汉就吓得屁滚尿流了!瑟缩地窝成一团,省去多余的告饶,他们全有志一同的把求救目光,飘向驻立一旁、自始自终像个哑巴不出声的宓甄琳,以乞怜的眼神,祈求她摆平“鼬狼”的怒气。
果然,不负众望的娇喝声,如降甘霖的洒了下来,“慢着。”宓甄琳柔情似水的把手搭在他刚硬的手臂上,轻易地安抚住盛怒中的爱人。仅仅是语音袅袅、轻柔慢缓的用华语对骆中行说:“何必为一点小事发火呢?最近风声很紧,你劝用私刑杀掉这些阿拉伯人,一定会引起警方注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还是算了吧!嗯?”这句话就让骆中行乖得像只不会咬人的纸老虎——温驯的骇人。
宓甄琳的柔情,是他心中永远的羁绊。
奇迹似的,前一秒钟还暴跳如雷,准备把这些“外籍劳工”赶尽杀绝的骆中行,瞬间成为唯女人是从的绕指柔。
拍拍她的手,他气势已不若先前强硬,却还是脸色难看的说:“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出纰漏,我要你们的命。下去吧!”
“是!”伸手抹去冷汗,抛给宓甄琳感激的一瞥,众人纷纷成鸟兽状的“闪”了。
看着大伙逃之夭夭,宓甄好笑的掩嘴,“看你把他们吓的!”
“不给他们一点下马威,怎么显现得出我的独断独裁?”手轻捏宓甄琳的香肩,骆中行坐进他的宝座,再拉她坐在她腿上,灰色的眼瞳,散发出浑厚憨实的光芒。
“骆——”把玩着他的领带,宓甄琳欲言又止的启齿,唤他,又顿住。
“嗯?”俯在她耳际,跟她耳鬓厮磨,骆中行好笑地睇视她。“怎么了?我的小解语花,什么时候变得喜欢吞吞吐吐?有话跟我说。”
“我想……我想……”盯着被她绞成一团的布条,宓甄琳在他鼓励的眼眸下,小心翼翼的开口。“我只是想问你,我们俩什么时候回国定居。这段枪林弹雨的日子走来,我突然好怕……我怕有一天,你会从我的眼前消失。”紧紧地搂住他粗壮的腰,将头埋进他怀里,宓甄琳晶莹的泪珠滚出眼眶,日积月累的压力,令她担心受怕地哭嚷:“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我们能相亲相爱,白首偕老就好。骆,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别哭,甄琳,你别哭……”笨拙的帮她拭泪,骆中行哄着她。细密的吻,也像小雨般洒在她不施脂粉的脸上,恨不得掏心挖肺的搏她一笑。
抬起泪痕斑斑的脸,宓甄琳楚楚可怜的企图说服他,“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