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的玉荷子动了杀机,心中只道她又不是阳间的人,更不可能和慕容孤有什么牵连,为了撇清自己,也不再顾忌什么,连连地道:“玉姑娘,小的是奉了不二山庄大公子的命令来求你这个线索,他好像要去藏龙山杀什么人,可是又不放心林雪若的手法是否利落,所以就先要放一单买卖,试试林雪若的身手,如果林雪若能成功地杀了九州,他就会和林雪若谈藏龙山的买卖了。”
哼。
又是一声冷哼。
左飞凤心里发凉,暗道既然玉荷子是个鬼,这些事她早就应该知道了,自己说不说又有什么意义?而且自己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他连慕容孤要打藏龙山上谁的主意都不晓得。
想到此处,左飞凤哭丧着脸:“玉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小的方才真是无意冒犯,我不过是慕容孤的一条狗,您是无所不知,小的可没有丝毫隐瞒,该说的不该说的,可都说了啊,我真的不想死了。您的香炉在那个庙上呢,小的一定去多添些香油钱,初一十五,多去上香……”他只觉得脖颈上边,不断地有东西滴落,而且越来越湿,透骨的凉意,让他更加害怕了,一时间无以应对,居然满口胡言起来
滚。
低低地一声呵斥,可是对左飞凤来说,无异于是一道圣旨,忙不迭地起身,也不敢去看个究竟,匆匆忙忙地飞奔出去,跑过院门的时候,还撞到了那扇几乎要零散的院门上,那扇门嘎吱一声,又断落了一半儿,斜歪在哪里,犹自摇晃着。
转眼之间,左飞凤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那残破的墙外,一条淡淡的绿色身影掠进来。
俏生生地站定,正是方才那个绿衣女子,她站在大殿外,冲着大殿的屋脊上笑道:“枫儿,人都走了,还不下来,难道你跑到这儿来,神神鬼鬼,还真热闹。枫儿,快点儿招了吧,你怎么得到消息,知道这儿今天要闹鬼?要敢瞒我,你试看看!”
方才的那个少年懒洋洋地躺在房脊旁边的瓦楞上,镰刀放在一旁,一手摆弄着方才揭下来瓦片,一手拿着一只水壶,掖好了系在身旁。
方才就是他揭开了瓦片,往左飞凤的脖子上边滴水来着,此时笑道:“我又不是神仙,谁知道这儿大白天会闹鬼,小师姐,我为什么到这儿来,你好像比我清楚吧?”
那小师姐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我们连碰巧都会碰到鬼啊?就是鬼肯信我都不信,你什么事儿能瞒得过我?我不计较你鬼鬼祟祟的那些事儿,是信得过你若是瞒人,必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如果哪天让我知道看错了你……”
她说到这儿,忽然就住口了。
枫儿坐了起来:“如果你发现我骗了你,你怎么样?”
他说着话,眼光烁烁,盯着他的小师姐。
半晌,那小师姐幽幽地叹了口气:“骗人的人并不无耻,上当的人才是可恨,如果你真的骗了我,我只恨我自己有眼无珠,和你有什么关系?”
枫儿一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什么叫字字珠玑,今天我才见识了。小师姐,既然我们无意间遇到这场事儿,里边还牵涉到我们藏龙山,这是天意安排,如果连这样我们都不去看个究竟的话,是不是上愧于天,下愧于己啊?”
那小师姐笑道:“谁管你们玄天宗的闲事儿啊,我爹爹可是三令五申,不许你们惹是生非,你既然漠视门规,去趟浑水,我怎么好意思袖手旁观?枫儿,问问你,那个玉荷子是怎么变绿的?”
轻轻一跃,枫儿从大殿上边落下来:“不过是七色海棠粉而已,虽然难配制,也不是龙肝凤髓,有心就能弄得到,哪天我给小师姐弄来一些,到时候蓝的绿的,随你乐意变成什么颜色都好。”
小师姐娇嗔地笑道:“谁稀罕变成那个样子,而且等我哪天真的成了鬼,不用这个七色海棠粉,也能幻化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