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注视。她不信,他当真能不为所动。
台下女子翩翩舞着,他却只觉得心烦,酒一杯接一杯。整整两天了,自从那天他发现了她偷偷吃的凉药,与她大吵一架,他已经整整两天没见她也没回兰因宫了。
听宫人说,他走的那晚,她正一个人在宫里喝酒。她向来没有节制,没他看着,也不知又喝了多少。两天来,他问的最多的也许就是,“皇后在做什么?”
“喝酒。”
“小憩。”
“什么也没做。”
他眉头微微一皱,“什么叫什么也没做?”
“就是………只是坐着,或者在兰因宫门口走走。”
他叹了口气,慕渊啊慕渊,你是多么没有出息。你看看你自己,不就是一个女人么。就连眼前这个舞姬,又殷勤,又妖娆,哪里不都比她好。你那么掏心掏肺对她,她呢,连个孩子都不愿意给你生。你好歹也是个帝王啊,何苦呢。
他正想着,觉得那西夏舞姬没听他告诫,又凑到身前来了。他心中莫名厌烦,狠狠一挥手。
“朕不是告诉过你,要想活命,就别碰朕,你不长记性是不是!”
话才说完,瞥见那个舞姬在台下跪得好好的。那被他狠狠打开的是……
两天来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正被他一把推得跌坐在地上。一见他,先前那些设想一下就又被自己推翻,他刚才是不是瞎了才觉得那个舞姬比她好。心里一疼,他下意识就要去扶。可一转念,明明是她的错啊。他狠了心,看她自己爬起来。
台下舞姬愈发碍眼了,“给朕出去,没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他语气凌厉,她以为是在说她,瞥了一眼那个舞姬,转身就走。他都两天没见她了,不见还好,这一见,他哪里容得她走。急走几步,将她一把抱进怀里。是啊,她那么不好,可在他眼里,就是没人能及得上她半分。他早就该认了的。
她脖子上的伤还没好。两天前,他翻出了她偷偷买的药,是怒极,更是伤心。可他怎么就能真的拿了剑抵了她的脖子呢。现在想想,简直后悔又后怕。
他轻轻揽着她,“疼吗?”
她只摇摇头,“不疼。”又解释说,“慕渊,我不是要来扰你的,是圆圆跑到兰因宫找你下棋,一直闹个不停,我这才来替他看看”
“下棋的事,让他明日去兰因宫等着。今晚,除了你,朕谁都不见。”
他将她圈紧了些,低头还没吻到她,她便说,“我看过日子了,下月宫中选秀,你也趁机多册几个妃子吧。你不是想要孩子吗?”
一身的血液顿时凝固,她怎么就是不明白啊。他咬了牙,冷声道,“滚。”
一连又是几天,他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心中不快,故意让她在几千幅画里挑一张,又特地让她送到天香宫。
天香宫里,秋芜正按他的吩咐端了茶水来。他知道她就在外面。所谓心机手段,他们之间,从来都是她在用。他这次故意不小心将那滚烫茶水倒在了秋芜手上。那个舞姬本就有意接近他,自然顺水推舟娇滴滴喊疼。他瞥向门外,心里有些忐忑。她该是听见了吧。明明是有意为之,可立刻又后悔了,生怕她听见。
秋芜独自抚着手背,可怜兮兮看着他。他却只顾皱着眉兀自坐着。正犹豫间,门外响起了喊声。
“来人啊,皇后娘娘受伤了!”
他冲出来,果然见她已经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腹上插着一支箭。悔吗,悔为了逞一时之快让她挑出画来还不算完,还要亲自送到这儿来,悔没有早点出来见她。若他能早出来一步。
这等惊惧滋味,他还从未尝过。平日的运筹帷幄全都不见,只剩了方寸大乱。一边让她不要乱说话,一边急急叫着太医。他只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