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果然见到方长启剑眉紧锁,似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方长启见肖遥去而复返一愣神,问道:“肖遥,你怎么又回来了,子玉那小子呢?”
肖遥道:“方叔叔放心,子玉兄弟回后院看望方姨去了,我见方叔叔你这般魂不守舍莫不是凌大哥出了什么事情。”
方长启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肖遥你最是细致机灵,这件事早晚需瞒你不过,只不过这件事干系重大,子玉那小子年轻识浅不知轻重却是不能说与他听的。”
肖遥赶忙答应下来,方长启起身小心的检查了书房左近,见并无‘耳朵’,这才回来书房里轻轻关上了门小声说道:“开封府府尹刘安山刘大人的州府金印不见了……”
肖遥失声道:“什么!”
原来却是大明朝但凡一方大员上任之时,都会受朝廷赐予的印信一枚,这印信便是官员为官一方的凭证,来往的文书以及政令奏折都要盖有这金印的印戳才能成行。
鬼门关匪患的事,开封府尹刘安山活动了很久,舍出了不少的财物这才勉强遮掩了下来没被上面问责。但这金印却是非同一般,一旦遗失了就是杀头的罪过。
连日来府尹刘安山为了金印失窃这事几乎就要疯魔了,把开封府当值的大小捕头衙役统统训斥了一顿,严令凌寒等人十日内将丢失的金印寻回,否则他刘安山的脑袋保不住了,凌寒这些衙役捕头们亦一个也别想活命。
这等事情公人们如何敢怠慢,赶忙散往开封府城中各处明察暗访,城中记录在案的毛贼偷儿连日来也不知道抓了多少,开封府的大牢早就人满为患。
只是这等大事不能泄露分毫,故而审问侦讯进行的十分困难,现今只能威逼恐吓令犯人自承罪过一途,否则走漏了消息即便寻回了金印,众人也是轻则职位不保,重则还要遭那牢狱之苦,连脑袋都未必保得住。
凌寒先前来这三山镖局就是寄希望于神拳方长启,毕竟方长启人面广,在这河南境内黑白两道都很吃的开,也许就能探听出近日里有哪些个‘大仙’莅临着开封,和刘大人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肖遥这才知晓,为什么方才方长启不肯对二人明说,须知这等消息于寻常人来讲实在是祸非福啊。
只是鬼手凌寒于他有恩又是好友,这事儿别人能躲,他肖遥于情于理却都该尽上一份力。
当下向方长启问明了鬼手凌寒的去向,肖遥便拜别了神拳方长启,离了三山镖局动身去寻鬼手凌寒。
果然鬼手凌寒正如神拳方长启所言,正在开封府的东大门处盘问这几日负责城门进出的兵丁士卒。
现今鬼手凌寒也是病急乱投医,开封府内白道黑道的但凡与他有些交情的都被发动了起来,却是要将这几日新到开封府的陌生人一个不落的全部筛出来才好。
这守城门的兵丁每日负责盘查过往的行人核实身份当然更不能放过,开封城不同于一般的小城,厚实坚固的城墙高达十丈,除非是武林中绝顶的高手身法内力稍差一点想要入城便只有城门一途,所以鬼手凌寒对四处城门寄予了厚望。
只是现今朝廷腐朽军务废弛很多原来的条律便形同虚设,非本地人入城原本是需要开具文书登记在册的,而眼下却只需塞些好处给盘查的士兵便能轻而易举的瞒混过关。
肖遥找到凌寒之时,这位兄长正在对着一位当值的城门官大发雷霆,却是近十日的入城文书登记上竟然一片空白,若说连续十日都没有一个生人来往开封府,但凡在有脑仁的不用想便知道绝无这个道理,偏偏这轮值的城门官已经是个老油子了,领了城门多年当然知道上面现今不抓出入记录,便竟然连作假也懒得去弄。
其实这等事凌寒在官场上厮混如何不醒得,只是如今无法可想总是抱了那万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