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不得不坐下来。“既然将军那时就知道了洛薰的底细,还让她留在候爷身边,将军难道不担心吗?”
“如你所说,她只是个不会武功的女子,不过是有些胆略和机灵而已,更何况,她的目的是我,平江自然无碍。”霍破城凝着眉说。
“属下明白了。那……那之后将军与洛薰的种种,将军都不过是在做戏?”霍行远的声音抖了抖,“将军可是把我们所有人都骗了!”
“所有人?”
“是啊,自候爷到属下,自武月到云凝,还有两府的侍从,怕是洛薰自己,也以为将军对她有意了。”
“你太小看她了。”霍破城端起茶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喝到口中才发觉茶已经凉了,却还是咽了下去,正好去去心中的烦躁。
“属下不明白将军的意思。”霍行远莫名地说。
“那日在罕胡村,我命你们屠村,杀了那些假扮的的村民,你可记得?”
“属下记得,属下还记得洛薰差点就骑马冲进村里去了,是将军拦下了她。属下还以为她是不是疯了!”
“她不是疯了,而是想去救那些村民,她以为被杀死的是真的村民,又恨我逼她眼睁睁地看着村子被屠。所以自那日起,就把我当成了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想那时候,她是连杀了我的心都有的。”
“难怪那之后她一直怪怪的,对将军也不冷不热地,将军还责罚了她。她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所以我说你小看她了。”
“可是,将军为什么要让她看屠村呢?”
“为了让她好好看看跟我作对是个什么下场!”霍破城话一说完,手中的茶盏应声而裂,把霍行远吓了一跳。
“难道……”霍行远突然想起了什么,“既然将军早就知道林洛薰的底细,那将军让洛薰去看陆经被五马分尸也是为了……”
“不错。为了让她知道内贼是个什么下场!”霍破城嘴角一扬,勾出一抹阴然地笑意,“那之后,军中果然太平了很多,不是吗?”
“是。是,将军英明!”霍行远此时也不免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个时候的霍破城真的太可怕了!
但他心中还有疑问,又不得不问,“但看将军这次回来,似乎与洛薰的关系有了改善,可是与这几日的去程有关?”
“嗯。”霍破城点点头,“我向她把罕胡村的事情解释清楚了,还带她见了相乌。”
“原来将军这几日去了罕胡村!可是将军又何必要跟一个侍女解释这些事?别说将军没有错杀,就算错杀了,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侍女可以评论的啊!”
“行远,你忘了吗。她可不是个小小的侍女,她是韩无涯的人,人说与友近,与敌更近,既然是敌人。就更应该要得到她的信任,这样,才能将她完全为我所用。明白了吗?”
“明白,末将明白。”霍行远这下是真明白了,退出中军帐的时候,才发觉手心全都是汗。
只是霍行远退出去的有些急,自然也就未曾看到,帐中,霍破城望着桌上那根断成了几截的墨发,幽幽地叹了口气。
闭上眼,这四天三夜的情形就一幕幕地在眼前掠过,无不是那个人的音容笑貌,举手投足。
呼吸间,似乎还能闻到她唇上的清香,混合了她衣衫鬓角间那种独特的药香,将他再一次拖入了两人独处的美好。
可为什么偏偏会是她呢!韩无涯安插在两府中的人为什么要是她!
更可恨的,他怎么竟然会对一个奸细动了心!而那感觉,自宁红夜之后,他早就以为此生再也不会拥有了!
想到恨处,霍破城一掌击中了条案,一声脆响,受击处出现了一条贯通的裂纹。
抬起手,手腕处突然一阵剧痛,霍破城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