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词了,愈加猜不透霍破城是什么意思。
“当然不能。”霍破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袍袖,那上面有一根墨色的长发,他拿起来,缓缓地绕在了手掌上,唯一用力,头发断成了几截,落在案上。
“那将军的意思?”
“既然她是为了军情而来,那我们就给她军情好了。”霍破城说,“不但要给她军情,还要保护好她的安全,让她能活着把军情传递出去。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负责她的安全,尤其不能让武月接近她的身边。”
“将军让我去保护一个内贼!”
“我是让你保护一个与我们有用的人。”霍破城仍旧是淡淡的语气。
“将军的意思是……”霍行远眼睛转了转,“将计就计?”
霍破城缓缓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将军果然深虑!妙啊!”霍行远抚掌大笑。但霍破城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不知将军是何时知道洛薰是内奸的呢?”霍行远又问。
“在雍京的时候。”
“可洛薰在将军府并未住几日啊。”
“但她在候府却住了三个月。”
“将军那个时候就知道了!”霍行远吃惊不小,“可她既在候府,将军又是如何发现的呢?”
“其实开始我也只是猜测,两府本来相安无事。但自从平江的第四方夫人进门后,就开始事端频发,先有人夜入候府,后有武月出手伤人,再有宁红夜魂魄显形,偏偏件件都跟一个人脱不了关系。”
“洛薰和宁红夜的事也有关?她们只是有些神似而已吧。”
“不只是神似那么简单。宁红夜出现的那夜,我偶然见她带着一块玉,而那块玉,我刚刚发现跟洛薰的那块很像。”
“有这等事!”霍行远一惊,“但是。将军,玉相像也是很平常的,这因为这个就认为两人相关似乎有些牵强。”
“只是相像当然不足以为证。”霍破城轻轻敲击着案桌,显得有些烦躁,“但是宁红夜从我面前凭空消失的时候。有幽光一闪,而洛薰的那块玉,也会发出幽光。我问了她玉的来历。”
“她怎么说?”
“她说,是家传的。”
“可还是不对啊,”霍行远又摇了摇头,“如果洛薰就是夜入将军府的人,那她是如何逃脱的。这些日子将军应该也看出来了,洛薰根本不会武功;而且那日那人被将军所伤的伤痕,洛薰身上也没有啊。”
“这也是令我最不解的地方。”霍破城眉头深锁,“所以,我就暗中查了她的来历。”
“听说她是跟着云凝姑娘从雍华楼来的,是个孤女。云凝姑娘与候爷相交多年。这点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雍华楼来的是不错,只是她是在云凝入府前才刚刚进的雍华楼,而那之前,整个雍京都查不到她半点踪迹。”
“怎么会这样!那将军可问过云凝?”
“这件事里,云凝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棋子。但有一个人却肯定知道底细。”
“谁?”
“接洛薰入雍华楼的人。”
“雍华楼的华妈妈!这都是华妈妈说的?”
“华妈妈如果做了这事,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就开口,如果就这样去问她,大不了也是得到跟武月一样的答案。”
“武月也找过华妈妈!”
“是啊,这次武月倒还算聪明,不过在华妈妈面前,虽然查对了方向,还是被华妈妈耍了。武月去找华妈妈的时候,我派去的人早就跟踪了她好几日了,也就顺倒听了听华妈妈的回答。而武月一走,当天晚上,华妈妈就被人接走了,径直进了国师府。”
“原来是这样!”霍行远这一会间突然接受了太多的信息,感觉有些支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