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个人一脸精悍之色,露出一双聪慧的眼神,啧啧地直呼骚,一进屋,劈头道:“敖爷,真想不到会有这样一个标致的娘们!”
敖楚戈正色道:“别说笑,小毛,不要在这节骨眼开玩笑,这娘们叫田二嫂,愿以居少德和我交换条件,我从关洛道上请你来,就是要你替我查查她的底,你最擅长追踪术,这件事全交给你了。”
小毛大笑道:“这不劳你费心,这娘们一进天香楼我已出去转了一趟,她是小孤河两岸的名鸭子,常装怡红院”,手下有几号扎手的人物,在河左岸的地方,有一间破屋子,是她秘密住处。”
敖楚戈哦了一声道,“看不出你小毛果然有两下子,不槐有千里狐之称,仅这眨眼工夫,便摸个一清二楚,看来这趟没白请你来。”
小毛眨眨眼,道:“敖爷,你先别高兴,这娘们仿佛背后有极高的靠山,否则,她不会大模大样地来和你谈条件,这种人眼皮子最广,路子更宽,她能提供居少德的消息,可见对你的行踪已掌握得相当清楚,假如我料得不错,你的一行一动,已在她的监视下,别在咱们还没风吹草动之前,已马前失蹄先栽在她的手里。”
点点头,敖楚戈道:“我会小心行事,你入夜后先去摸摸这娘们的底!”
入夜后,恰红院里莺莺燕燕,杂乱喧闹的声音,从各屋子里传将出来,堂子口惯有的调笑和嘻骂在这里随处可闻,窑姐儿川梭于客人间,混身的解数淋漓地发挥出来。
怕红院的后院,有一间僻静的雅舍,是专为招待贵宾的静房,一缕灯影从这屋子里透出来,田二嫂斜靠在大红被垫的床上,一双眼神痴痴地望着窗前,疤面人和吴拐子恭谨地守在房门口,他们像在等待什么?没有人在这节骨眼上开口,俱凝神地听着窗外。
良久,一点黑影穿窗而入,是一只昂首健硕的灰白飞鸽,疤面人疾忙地解开飞鸽脚上的纸卷儿,递给田二嫂,田二嫂略略一瞄纸卷上的字儿,道:“他来了。”
疤面人低声道:“田老板,准备怎么应付他……”田二嫂沉思道:“他只要进了怡红院,我们就有办法对付他,这种人不能和他动武。只有智龋请阳婉玉对付他!”
疤面人;震道:“阳婉玉,她有麻疯!”
田二嫂冷笑道:“她不仅有大麻疯.还有最难治的花病,但她长得最漂亮.一身白玉般的肌肤谁也看不出她有病;我要姓敖的先染上一身病,最后让他跪在我面前求我收留他!”
疤面人寒声道:“姓敖的未必会上钩。”
田二嫂哼声道:“屋子里先放一点‘催情散’,那种香味最易催情,凡是男人都受不了哪种刺激。我不相情敖楚戈是铁铸的金钢,任他是头白眉虎也逃不过我—泓春水荡漾……”疤面人一笑道:“田老板准备在哪里接待这位特殊的客人?”田二嫂一挥手道:“这间,敖楚戈不是普通客人,不能用那种对付普通客人的方法。立刻去准备,我会在暗中留意着的……”“是!”
疤面人立刻应命而去,田二嫂面颊上刹时浮现出一丝残厉的笑意……。
那屋子里满室温香,一股幽幽的香味拂鼻而来,像往常的客人—样,敖楚戈随意浏览了屋里的陈设一眼,鸭儿吴妈妈小心地待候着、轻声地道:“客官,这是怡红院的最幽雅一间了,平常都是留给一些大官巨贾,今夜是你运气好,特别留给你的……”敖楚戈淡淡地道,“随便,吴妈妈,这里的姐儿……”吴妈妈满口陪笑地道:“客官你放心,不管哪一种客人,只要一进门。我—眼就知道他要什么样的姑娘,你者是个文武全才的雅入,我当然给你选一个允文允武的大姑娘,这位姑娘姓阳,是怡红院新进来的嫩手,不但能吟诗填赋,听说对武学方面也有很精僻见解,你先见见面,不满意,我再换!”
敖楚戈挥手道:“请她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