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皇帝“他首先应该被吊死在第一棵树上!”这使皇族的人很不喜欢他,奥地利的皇后和皇太子仍然向蔑视权贵的贝多芬脱帽致敬。柴可夫期基对贝多芬的作曲有过毫不客气的低评,大师对大师的低视也丝毫未影响人们长时间以来对贝多芬音乐的热爱。负面的评价并不曾黯淡艺术大师的光辉,因为他的作品达到了一座巅峰,是一种通向未来的光照,人们可以不喜欢他的个性,却不得不崇拜他的人格魅力和艺术天赋。贝多芬的价值在他的作品之中。
莎士比亚是世界四大文化名人之一,是世界公认的语言大师,他的遭遇比贝多芬也好不了多少。托尔斯泰就很不喜欢莎士比亚,托翁批评他的作品,人物语言同一腔调,情节处理依靠鬼神讨巧。伏尔泰则批评莎士比亚的作品语言不够雅驯。现在的人更疯狂,已有论证,莎士比亚的作品不是莎士比亚所著。这一切也并不妨碍人们一如既往地喜欢《哈姆雷特》《罗密欧与朱莉叶》。
曾看过一档节目,主持人拿了幅色彩斑斓的画请当代画坛大师评价。评价极高,几与毕加索、梵高的画不相伯仲。有专家甚至下结论,此画肯定出自名家之手。
最后,主持人说:这幅画是大象用鼻子蘸上颜料涂上去的。
对艺术人及艺术的评价,就这么回事。运气好,大象也可以成为大师。运气不好,优秀的艺术也可能被大象类的权威扼杀了。
好在,艺术创作的信仰不在获取某种荣耀,而在向人类最大限度地贡献思想和艺术的精华。
苏雪林在《试看<;红楼梦>;的真面目》一文中扬言:原本《红楼梦》文笔之恶劣,出人想象之外,真所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但说不上一个“好”字,而且说不上一个“通”字……
这等评红之说,若非在苏雪林文集中亲见,实难置信。
曹雪芹闻见喧哗之声,说了一句,哈哈,什么劳什子!
光影之清谭 难得清醒
莱登修女的被人传颂,在于她的清醒,《莱登修女的遗物清单》一文最动人的就是评价她清醒的文字:
几乎整个民族为一位*者的手势而疯狂时,一位修道院的修女却始终保持着清醒。每一个生命的逝去,都让她哀婉;生命存在的价值,远远高于任何一切貌似崇高的理由和狂热的口号。对她而言,为拯救另一个生命,她愿意舍身饲虎付出自己。
在莱登修女的生存处境,是“难得清醒”,唯其在难得清醒的处境,众醉我醒,莱登修女才以她清醒的行为让世人为之一振。
郑板桥叹“难得湖涂”,实际上他是因为处在一个难得清醒的世道。《思想的芦苇》之作者朱铁志评:“郑板桥是个极为清醒的人。唯其清醒,正派,刚直不阿,而对谗言无能为力时,才会有‘难得糊涂’的感叹,‘难得糊涂’的难在那里呢?难在他毕竟清醒自明,心如明镜,无法对恶势力充耳不闻,视而不见;难在他一枝一叶总关情,对百姓的疾苦不能无动于衷。他只有假装糊涂,然则终不能无视现实,遂于痛苦于内,淡然于外,而生‘难得糊涂’之叹。”
郑板桥的“难得湖涂”,原也是因为这世界的“难得清醒”。
在“党叫写啥就写啥”的“纯真年代”,有人发出了离经叛道的声音:
哪个作家是党叫他当作家,就当了作家的?鲁迅、茅盾难道真是听了党的话才写?党叫写啥就写啥?那么,*又是谁叫他写的?
这朴素而真实的声音是电影艺术家赵丹发出来的,说这话时刚刚经过鬼蜮横行的十年,他在饱经磨难之后,依然保持清醒的目力和心力,一出口,就是清气沁人,正气逼人。
小时候写作文,好像经常要写到“信心百倍地投入这沸腾的时代”。人就是这样,很想为一种价值去奋斗,甚至为一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