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白衣人身后还有一帮人。”容辉凝神倾听,不断揣测:“她让我来,或许就是让我探明这白衣人的背景,就是不知道这‘小寡妇’知不知道。”正自盘算,忽然听一声娇呼:“别闹!”
那妇人回手去整衣襟,非但没能阻止,一颦一动,反而更添娇艳。她轻声嗔怪:“坐了一天车,人还没站稳,让我歇会儿!”柔声细语,酥麻入骨。
青年的手肆无忌惮,搂着妇人柔声嬉笑:“那我给你松筋!”一手提过酒壶,直接用壶嘴灌她。
妇人轻轻衔住壶嘴,小口慢啜,玉颈滚动,妖娆无限。青年身姿如松,似能撑起一片天地。他提着酒壶,越灌越急,妇人连喝下两大口,一只手汲汲勾住青年的脖颈,接着吐开壶嘴,仰头急喘:“不行了!”酒水倾泻,溅了一身。
容辉凝神俯瞰,四目相接,那两湾眼波上好像起了一层薄雾,柔情似水,朦朦胧胧。他欣然暗叹:“果然是她挑的人,一哭一闹后还有这等风采,当真是举重若轻!”只见她已环住那青年腰,那青年笑着自斟自饮,轻声浅笑:“好不容易两个小家伙不在,你还小气?”说着抱起妇人,一并扑到床上。
容辉不想再看,干脆闭上眼睛,仰躺在屋脊上。屋中男吼女吟,哼哼唧唧。肌肤相击,啪啪有秩。听在他耳中,却像是一阵阵春雷。雨越下越大,雷越炸越响,淋得他全身发冷,轰得他头脑发昏。
雷声渐止,云销雨霁,一颗心似已被春雨润透,萌发出一股意志:“我自知配不上你,你若愿意嫁我,无论年月,我都等着。你若真的不愿,我们索性撩开。你日后但有所需,我一样赴汤蹈火。”转念想起最近虽和潇璇越走越近,两个人却越发不对脾气。自己心里明明想着她,见了面却没好脸色给她。甚至没来由的,就吵起架来。
他心中怅惘,睁开眼来,只见月如银盆,星辉灿烂,竟已是二更时分。屋中妇人轻劝:“歇一晚再走!”
“你睡吧,我还有事!”青年轻声解释:“你不是还想早点看见两个小家伙吗?”一气呵成,不急不缓,似已有成竹在胸。
妇人不再说话,只有布匹摩擦,细细索索。“对了!”青年忽然问:“你一个人回来的?有没有人跟着!”
“有!”妇人悠悠开口:“一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子,去年上的山。他告了三天假,在‘歇马店’下的车,多半住在那里,明天就会回去。”有气无力,显得十分慵懒。
青年没有多问,片刻后门轴转动,又是“吱呀”一声,走出了个白衣青年。他背脊如松,缓步徐行。虽似风轻云淡,仍引出几声犬吠。
容辉心头微紧:“这人心机深沉,定然十分谨慎,他必去客栈找我。”于是深吸一口气,抬手在屋脊上一摁,双腿踏着屋脊,用力蹬出。身形如箭,直射出去。
他跃上柳梢,升力已尽,于是凌空一个筋斗,虚灵顶劲,展开双臂,借着坠势滑出,直接飘过池塘。这一跃横跨十丈,虽又引来两声犬吠,他已去得远了。
容辉潜运神功,展动身法,清风般直奔回客栈。人在楼下,已能听见鼾声阵阵,此起彼伏。纵身跃起,凌空翻身,直窜进房中。又脱下鞋子,盘膝坐在床上,拉好蚊帐,出手如风,捏死帐中蚊子,开始运气调息。
清风拂过,白衣青年已追到窗台外。他三根手指按在窗台上,身似凌空虚立,悠然自得。双目却如刀锋,搜刮屋中每一寸地方。
容辉虽闭着双眼,仍感觉眉心酸胀,正是有人凝视自己。他心里发苦:“怎么这么快就追来了,别的房间不去,还单单来我这里。”心念电转,忽然闻到一股浓香,才知道只有自己房里没点蚊香,让人不得不怀疑。
微风拂过,容辉睁开双眼,窗口已是空空荡荡。他轻轻拿起鞋子,仔细看了一圈,鞋底干干净净,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