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你看来,这位萧公子算不算个人才?。
“你既不觉他是人才,方才又为何对他频频示好?。听出了她言辞间的不屑,白敛口气不觉凌厉了些。
“他看透国漏,心如明镜,也敢于上奏,不惧皇权,此等人物,不是该担你一句胆识过人吗?。明明是赞扬之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分明透着浓浓讥讽之色。
又过了良久,云浣才微微启唇,唇色却不知为何有些发白,她问:“崇锦国……真的有如此多纰漏吗?。
可突然,身后一道揶揄的男声倏地响起:“这皇城守卫是越来越疏散了,是我离宫太久,规矩都变了?还是这皇宫,已成了个对人不对事的地方了?。
“嗯?。白敛一愣,他以为她会先猜被“状告之人。,却不料她居然更关心国策。仅怔了一下,他便回神,抿唇道:“崇锦国建国時日尚短,先帝驾崩時,皇上才两岁,朝中大部分国政都由太后与忠勇王共商颁布,关外。蒙古军队骁勇强壮,虽暂時被驱出汉土,却终究虎视眈眈,只等時机一到,便会反扑,卷土重来。崇锦国不过外强中干,加之蝗虫蛀米,贪污横行,你觉得那些纰漏有几分真假?。
白敛凝眉,别开视线。
没了具有统领之才的东方凛,所以国内贪。官横行,层层收贿,官大压民,没了具有将帅之才的她,所以边境百姓还是饱受蒙兵欺虐。
对于这个三皇子,白敛是不喜的,倒不是因为他与东方瑾关系交好,所以排拒外人,而是这人的确太过另类,另类得让人生不出一丝好感。
而比之她与东方凛曾今所做的一切,那萧之咛又算什么人才?不过是个空口说白话的儒生罢了,耍些嘴把式,能成什么气候?
“何谓人才?。她仰起头,脸上已恢复平静,镇定自若的看着他。
车厢里又恢复了沉静,且静得不太自然,云浣目光微偏,便看到那被捆绑住的男子,静默的躺着,也不折腾,也不挣扎,连句哼哼都没有。她不禁奇怪,这人怎么突然老实了?
云浣也懒得再强调,只是再看白敛時,却不禁带了点好感,这人虽冷冰冰的,不太讨喜,却从刚才开始,便与她婉转曲折的说这么多话,不过是提醒她,那萧之咛只是个空口文臣,不值得她芳心错付。
她果然聪明,一猜便猜中“被告之人。就是皇上。
他夹在中间,成了唯一一个不被封王的皇子,朝中无他立足之地,中原又无他封地,渐渐的,他宫外府邸,入不敷出,被逼无奈,他堂堂皇子,居然投奔商途,游走四方,做起了营生。
大皇子东方涟受封方王,封地曲州時,三皇子十七岁,而四皇子东方仲受封景王,封地歙州時,三皇子十九岁。
见她静默不语,白敛也不着急,只这么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云浣又笑了一下,便淡淡解释:“白大人不必多虑,云浣并无攀附之心,我对那萧公子客气,不过是以小搏大罢了,我以三言两语,换下你们一场恶战,不是更为划算吗?。
是他们建立了崇锦国,却找不到合适的人继承,若再这样下去,蜀天国的历史,就是崇锦国的未来,只等着蒙军整装待发,将中原再次侵占時,可还有另一个“东方凛。与“云寰。来拯救百姓?
“那皇上他……。她目光微闪,又想到她在翔安宫伺候時,每日都见东方瑾熬夜批阅奏章,想来他也是尽力而为了的。。
东方凛有统领之才,她是将帅之才,两人合作无间,加之下面兄弟个个热血奋勇,这才有了八年抗争,这才有了之后的崇锦国。
这种不是胆识,是有勇无谋,头大无脑,若是真勇,便该是救旱、救水、治贪。官、驱蒙兵,而不是满口之乎者也,以区区一篇奏折宣泄自己的不满,却将责任归结于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