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杠上,否则他不会让斐月形的身影停留在他的视线范围超过三秒钟。
虽然斐月形与斐星夙是亲手足,但两个人却有如天壤之别,不论是在长相或性格上都有很大的差别。
斐星夙个性刚毅、爱恨分明、心无城府,是个大而化之的人,他的长相也如同他的性格一般,五官立体分明;而斐月形则与他全然相反,斐月形个性阴沉,无论生气还是高兴,总是维持同一个表情,而那阴柔俊美的外貌,给人一种不染尘埃的错觉,但只要尝过他手段的人,就能体会何谓人问炼狱,所以正直的斐星夙从来都不是斐月形的对手。
“大哥你怎么还不走?难不成你真的在等白医师来帮你打针吗?”斐月形露出迷倒众生的微笑问着在一旁紧握拳头的斐星夙。
“如果诅咒有用,我真希望你下地狱。”再次遭到挫败的斐星夙咬着牙,快速的将轮椅转向主屋的方向,愤恨的离开,生怕自己若再看眼前这个杀千刀的家伙一眼,恐怕会忍不住扭断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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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这会不会太过火了?”看着斐星夙离开的背影,忠伯于心不忍的说,毕竟大少爷的身体才刚复元。
“没关系,生气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嘛。”斐月形不以为意的回答,他这个大哥最大的优点就是韧性强。
“日本那个医生可靠吗?他真的有把握能治好大少爷的腿吗?”忠伯有些不放心,他真不懂为何二少爷执意要将大少爷送到日本治疗,他不认为大少爷的腿伤严重到需要千里迢迢到日本治疗。
“也许吧,我又不是神,怎么会知道。”斐月形站起身,伸伸腰,无关紧要的丢下话。
“也许?你不是说日本的那个医生宛如华佗再世、医术高明,是难得一见的医界奇葩吗?”忠伯睁大眼,提高音量追问,他开始怀疑二少爷的用意。
“我有这么说吗?”斐月形眨眨迷人的凤眼无辜的回问。
“有。”忠伯用十分笃定的口吻回答,他敢用自己的生命保证,当初二少爷是如何口若悬河的告诉自己,那个日本医生的医术是如何的高超神奇,只要是他想医治的人,没有一个治不好的,但现在看二少爷那抹深沉的微笑,他心里不禁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骗你的。”斐月形坦率的说。
“什么?!”忠伯用手捣住胸口,他不相信二少爷连这种事都能拿来开玩笑。
“哪有什么奇葩,我只不过有一天无聊上网时,无意间看到一则广告,说要找什么自愿当医疗实验的人,那时我觉得大哥很符合他们所开的条件,所以就帮大哥毛遂自荐了,还好没有其他的竞争者,要不然大哥就没有机会发挥大爱去当实验品造福大众了。”斐月形脸不红气不喘的撒了一个自认精采的谎言,如果让大哥知道自己跟某人狼狈为奸,有着不可告人的约定,那自己肯定会被砍成碎块喂狗。
“天啊!二少爷你别开玩笑了,你把大少爷当白老鼠送给别人当实验品?”忠伯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相信刚才所听到的话,他相信二少爷绝不会如此丧尽天良,做出那种残害手足的事。
“送?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何况大哥又不是东西,怎能说{送就送。”
斐月形的澄清让忠伯那张震惊得几乎快抽筋的老脸缓和了不少。
“我是将他卖给对方。”他斐月形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卖?”忠伯用力捣住胸口,他觉得自己有心脏病发的迹象。
“对啊,我连钱都收了,要不然你以为我那部新跑车是怎么到手的,放心啦,对方跟我保证就算手术失败大哥也不会死,顶多双腿截肢、终生残废而已,何必这么大惊小怪。”斐月形的语气稀松平常,仿佛要送去日本动手术的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白老鼠,而非与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