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六月,一个烈日当空的季节,赤炎炎的阳光仿佛要将人晒融化。
一栋坐落于市郊的华丽建筑,说明了屋主不凡的身价,高耸的围墙内,欧式的大庭园更增添此屋的风采,园内正值花期的阿勃勃,枝哑上垂挂着一串串金黄的花蕊,而凋落的花瓣随意的迎风飞舞,偌大的庭园就像是下了场花瓣雨,教人不禁沉醉在此美景中,但总还是有不懂得欣赏的人……
“斐月形,你给我死出来!”一道强而有力的怒吼声打破原本恬静的气氛,满腔怒火的斐星夙正快速的移动轮椅,在庭园中找寻让自己怒火中烧的斐月形。
“大少爷!你别激动,千万要小心啊!”年约七旬的老管家挥汗如雨的跟随在斐星夙身后,着急的提醒着。
“斐月形你给我起来!”轮椅上的斐星夙对着正优闲睡在躺椅上的人大吼,见到躺椅上的人完全不为所动,他毫不客气的将斐月形盖在睡脸上的杂志拨开。
“大哥你好吵喔……”杂志下的一张俊脸,无奈的睁开惺忪睡眼,看着眼前发飘的人。
“不去!我死都不会去日本,听到没有?”斐星夙气得浑身颤抖。
“大少爷,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老管家一边喘着气,一边安抚着盛怒的斐星夙,只怪自己一个不小心说溜了嘴,害得大少爷一听到自己要被送到日本治疗脚时,就气得要砍人。
老管家心虚的瞄了一眼一派优闲的二少爷,希望他不会怪罪自己一时的无心之过才好。
“忠伯,麻烦你打个电话给白医生。”斐月形仍旧一派优雅的躺在椅子上吩咐在一旁干着急的老管家,而他的目光则停留在自己修长手指上刚修好的指甲,眼神仿佛是在欣赏一件旷世奇作的艺术品,丝毫不理会身旁那道杀人的目光。
“白医生!你是说我们牧场的兽医白医生吗?”忠伯不确定的问,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听力出了问题,二少爷找兽医干嘛?
“没错,就告诉他我哥发病了,请他带狂犬病的疫苗过来。”斐月形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眼前快喷火的人。
他这个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动怒,不过这也是他最有趣的地方。
“斐月形!有种你再说一次。”轮椅上的斐星夙愤怒的槌打着扶把。
敢说他有狂犬病!狂怒已经不是以形容自己此刻的情绪,斐星夙这一刻恨不得自己真的得了狂犬病,然后冲上去狠狠的撕裂眼前这个小自己六岁,性格宛如水仙花的变态弟弟。
“狂犬病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大哥你就别难为情了,及早发现及早治疗嘛。”斐月形毫不畏惧地回话。
斐月形伸伸自己的长腿,捡起刚才被拨落的杂志,随意的翻阅起来,对身旁随时会对他施暴的人视若无睹,而一旁的忠伯则被这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他真怀疑现在是不是要先打电话叫救护车以防万一,万一等一下有兄弟相残的戏码在面前上演该怎么办。
“可恶!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给我滚!”天杀的!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惹人厌的人,就像臭虫一样那么讨人厌,偏偏他又死巴着自己不放,要不是当初承诺已不在人世的父母会照顾他,他早就将这个讨厌鬼埋在花圃里当肥料了,哪能让他在此嚣张。
“哈……大哥,该滚的人是你吧?这个地方可是我先来的耶,躺椅也是我买的,你不知道凡事都有先来后到的道理吗?”斐月形露出甜甜的微笑对着脸色发青的斐星夙说道。
“二少爷,你就别再刺激大少爷了,太少爷你也别动气,小心身体啊。”忠伯全身冒着冷汗的安抚着看似要杀人的大少爷,这样的争吵戏码天天在斐家上演,而通常居于下风的一定是大少爷。
但这次斐星夙真的气炸了,决心跟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