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跳上〃珍馐号〃;最后才走上〃裴廓德号〃;对它回顾了一会后;就肯定这正是我们要赶的船。
在你们那时候;你们也许看到过许多古雅的船只也未可知。。。。。。什么方头的横帆船呀;巨大的日本舢舨呀;黄油箱似的帆桨两用的小船呀等等;但是;请相信我;你们一定从来没有看到象〃裴廓德号〃这样旷古罕见的老船。它是一种老派的船只;如果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比较小一些;那样子就象是一只古色古香的有爪的脚。它经历过了四大洋的台风和静浪;长期的风吹日晒;它那古旧的船身就象是在埃及和西伯利亚作过战的法国掷弹兵似的墨黑。它那船头的尊容好象是满面胡须。它的桅杆。。。。。。是从日本海岸的什么地方砍来的;因为原来那一根就在日本海岸的一次大风中折落到海里去的。。。。。。它的桅杆挺直高矗;宛如古代科龙三王(科龙三王。。。。。。据中古的传说:有三个来自东方的贤人;到伯利恒来对初生基督礼拜;后来这三个贤人的尸体被海伦娜女王带到君士坦丁堡;后又移至米兰;最后才搬到科龙来。)的三根背脊骨。它那古老的甲板已损坏和起皱了;就跟坎特伯雷大教堂里在贝克特(托马斯。贝克特(1118?—1170)。。。。。。英国坎特伯雷大主教;由于政教意见不同;与英国皇帝亨利二世不和;为四骑士所刺。)被刺的地方立下的一块供朝圣者膜拜的石板一样。但是;除了所有这些古老的遗物而外;它还有许多新奇的特点;说明着它五十多年来所从事的那种艰险的工作。老船长法勒(法勒。。。。。。《旧约。创世记》第十一章二十五节所提到的法勒的名字;法勒在希腊文中就是分的意思。);原来就是这只船的多年的大副;以后又去指挥他自己的另一条船;现在是个退休的水手;也是〃裴廓德号〃的主要股东之一;。。。。。。这个法勒老头;在他担任大副期间;曾在它那原来的奇形怪状上花过不少功夫;用一种奇特的材料和设计;把船身嵌嵌镶镶;弄得只有索基尔-黑克(索基尔-黑克。。。。。。十一世纪的丹麦海盗头目;在北欧一带活动;最后定居于冰岛;他将所有的蛮勇事迹刻在他的床上;脚凳上;并宣称在冰岛;论蛮勇;没有人可与之匹敌;故有臭嘴索基尔之称。)的雕刻的圆盾和床架才能与之媲美。这条船给打扮得跟任何一个脖子沉甸甸地挂着光亮的象牙垂饰的。野蛮的埃塞俄比亚皇帝一模一样。这条船真是集各种战利品的大成。这是一种吃人生番似的。用它猎逐到的敌人的骸骨来打扮自己的船只。它那没装嵌板的。开旷的舷墙四周都被装饰得象个连绵的下颌;用长而尖的抹香鲸齿嵌在那里当作缚住它那些旧麻绳的栓子。这些筋肋并不是穿过陆地树木的低劣木头;而是巧妙地穿过海里的象牙做出来的滑车轮。它不屑在受人尊敬的船舵上装只旋轮;却开玩笑似地装上一只舵柄;那舵柄是用它那宿敌的整块狭长的下颌骨精工镂刻出来的。在暴风雨中掌着舵柄的舵手;就象一个鞑靼王紧勒着他那匹暴躁的骏马的下颌使它止步。它虽然是艘高贵的船;却不知怎地;又是一艘非常忧郁的船;凡是高贵的东西都不免叫人心里有这种感觉。
这时;我打后甲板上张望一下;想找到一个当权的人;好让我来自荐当水手;可是;起先;一个人也看不到;我就不能不注意到一个奇形怪状的篷帐;或者不如说是一间小房子(特指北美印第安人的一种小房子。)的东西了;它搭在主桅稍后一点的地方。它似乎是在进港后才临时搭起来的。它是一个约十英尺高的圆锥体;是用一只露脊鲸的嘴巴的正中和顶部的一片片阔长的石板似的软黑骨块搭成的。它把那些阔大的骨片插在甲板上后;这些石板似的东西就环成一个圆圈;用带子结拢;彼此互相斜靠着;在顶上结成一个尖簇;那些蓬松如发的须根就在那里飘来飘去;直象是古代的波托沃塔米(波托沃塔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