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奴婢去厨房领饭时,遇见过二少爷。……二少爷问了奴婢几句主子的事儿,便没有别的了。”
睿表哥?俞筱晚挑眉看着她,“恐怕不止问我的事儿吧?继续说。”
江兰小脸瞬间白了白,故作镇定地将道:“真没别的了。”可惜年纪尚幼,又没经过什么事,眼底的惊慌和闪躲还是出卖了她。
俞筱晚盯了她一眼,也不再多问,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让初雪去化在热水里,再用这道水擦拭那两个被人动过的箱笼,箱笼上很清晰地显露出数十个大小不一的浅蓝色的指印。
身边的丫头们都露出惊叹的神色,心道郡王妃真是神人,居然能让贼人露出马尾来,看向主子的眼神中,就充满了敬畏和崇拜,唯有江兰惨白了一张脸,完全失去了血色。
俞筱晚不知丫头们心中所想,仔细辩认了一番,心中有了数,便让芍药将箱笼打开。芍药仔细清点了里面的物件,眼睛徒然睁大,回过头正要说话,俞筱晚睇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说,芍药忙改了话头道:“回郡王妃,东西没有少。”
俞筱晚长舒一口气,笑道:“没丢就好。”
江兰也长舒了一口气,神色瞬间轻松了下来。
俞筱晚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令丫鬟们用热得发烫的水,将箱笼擦拭三遍,便回了正房。
初云见主子面色恬静,还跟往常一样轻松自在,不知她是否有所察觉,待周围没了旁人时,还是尽责地提示道:“郡王妃,江兰,她似乎没说实话
俞筱晚笑了笑,问她,“那你说,原本应当是怎么回事?”
初云轻声道“初雪去查问江枫了,一会儿应当会回报来。”
俞筱晚点了点头道:“嗯,办得好,回去再回报,时辰不早了,一会儿要用午饭了,我去家庙看望一下大舅母。”
现如今的家庙,不许旁人随意出入,可俞筱晚的身份已是不同,自不会理会舅父下的命令,面对阻拦的婆子,只神色微动,身后的江柳和江梅便上前将两个粗使婆子推开,俞筱晚让初云初雪护着径直走了进去。
芍药则上前朝那两个婆子笑道:“我们郡王妃一片孝心,回门之日还心心念念惦记舅母的病情,特意过来探望,两位妈妈只管让郡王妃进去坐一坐,耽误不了你们的差事。”
说着从裤袋里掏出两个小荷包,塞到婆子的手中,她是曹府的家生子,与府中诸人都熟,便又含笑问起了两位婆子的家中事儿,聊着闲天,免得她们进去探听。
再说俞筱晚进了家庙,向神龛上的佛像和曹家牌位拜了三拜,进了香,才绕到后罩房。如今张氏身边只得曲妈妈、刘妈妈伺候着,紫儿已经不知去向。俞筱晚站在床边,仔细看着床上瘦得脱形的张氏,心中暗道,看来可没少吃苦,想必舅父已经不打算留她的活口了,勉强撑着,只是在等雅儿出嫁而已。
张氏朦胧中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强撑着睁开眼睛,迷蒙了半晌后,才看清床边站着的人是谁,当下便笑道:“是晚儿,啊不,是郡王妃回门了么
俞筱晚笑了笑道:“舅母近来愈发豁达了。最近觉得身子如何?”
曲妈妈一听表小姐问这个,当下便流泪道:“夫人身子没有大好,还在寒月里头,这里就断了炭火,每晚都是老奴婢帮忙捂着手脚才能入睡。一日三餐送来的也是冷饭冷菜,这病如何能养得好?”
张氏却不看向忠心的曲妈妈,而是盯着俞筱晚,猜测她今日过来的用意,心中忽地一动,想起爵爷将自己踢伤之时,不肯治疗,就是晚儿送了良药过来,治好了她的伤,莫非,今日晚儿也是有所求而来?她眸光闪动,故作淡然地道:“你别听曲妈妈胡说,我这日子尚可。”
俞筱晚笑道:“好歹还能再撑个一两年,当然尚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