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讨厌透了她。
舒伦正想回话,却不知哪里窜出只雪白的长毛狗,横冲直撞的朝舒伦跑了过来,舒伦闪躲不急,一偏身,便跌在了荷塘里。
这荷塘不大,却深的很,舒伦几经挣扎,已呛了几口水。
胤禛原是得意的笑,可过了一会儿见情形不对,忙叫人。
这地方偏,嫌少有人来,只有个抱狗的太监闻声儿,跑了过来。
胤禛让那太监抱着树,自己则一手抓着那太监,一手伸过去抓舒伦的手,好容易够到了,胤禛却踩到荷塘边上的青苔,脚底一滑,顺着舒伦手上的力道,就跟着跌了进去。
这可把那太监吓的没了魂儿,他没命的叫,声音凄厉,不久就来了好些人。
里面有两个南边来的,水性好,立马跳下去救人。
只是这荷塘里,只有舒伦浮浮沉沉,在拼力挣扎,四阿哥胤禛却是自入水之后便没了动静。
舒伦脑子昏昏沉沉,只觉得整个身子被什么东西坠着。她模糊记得,那是四阿哥,是他死死的抓着她,好似把她当成了救命稻草,整个身子都倚在她身上,怕她弃了他一般的,用了那么大的力气。
所以,她抱着他,亦不松手。
两个奴才费了浑身的力气,才把两人救了出来。
舒伦在一边不住呛水,人已经不清醒了。胤禛却是动也不动,看着好似已没了生气。
奴才们吓的了不得,乱作一团。
还是个有些年岁的老奴,有些主见说:“溺了水,咱们不懂,不能乱来,你们快去太医院叫人来。若那个不在意,惹得主子有什么好歹,一个个都别想活。”
这句话说出来,一群人才知道请太医,有几个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太医来的很快,看了四阿哥脉象,面相。一边另一个太医,给舒伦用了针,舒伦觉着疼,身子动了两下,吐出一滩水,人慢慢的也转醒了。
一边的胤禛却仍是昏迷不醒。奴才们去传太医的时候,那边也立刻报了德主子。
德妃闻讯,即刻便赶了过来,见了四阿哥情状,当时便要晕厥过去,幸的身边丫头扶着。她哭着道:“我的儿,你们还不快诊治,若他有个闪失,看你们那个能活了。”
太医在一边回道:“娘娘稍安,主子无大碍的。”
德妃说:“糊涂东西,若无恙,怎会这般模样。”
太医说:“主子入水时间不长,如此状况,不是呛水过多所致,以微臣之见,主子症状,倒像是突然溺水,过度惊惧所致。”
德妃说:“你可仔细了,若有差池,第一个要你的脑袋。”
太医跪了说:“微臣不敢。”随即开了方子,着人去煎药。
舒伦自醒来,便在胤禛身边坐着,倒不是她不想离开,实在是四阿哥一直抓着她的手,任她怎样用力,就是挣不开。
因为四阿哥处所离得远,德主子就在御花园西北角腾了个屋子,暂时移了过去。
太医说的没错,胤禛的确是因为极度恐惧引起的昏迷。
近掌灯的时候,他开始断断续续有些反应,只是人还是不清醒,只是迷迷糊糊呓语。
舒伦在一边听着,他只是重复,别松开手,别,别让我一个人。他说的多了,舒伦就握着他的手,轻轻回了他两句,不会松手,不松手,你别怕,别怕。
德妃在一边掉了会儿泪,便追究起此时的缘由。
伺候四阿哥的奴才宫婢跪了一地。
德妃指着脑门骂:“叫你们伺候主子,倒一个个自己摆起主子谱儿了。主子出门,也不说跟着,只知道作死的懒,如今他这样了,你们那个跑的了。平日里也是上蹿下跳,叫人不得安生。圣上说他性子急,焉知不是你们成日里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