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战功,若他们改投了旁人门下,我近十年谋算不是要付诸东流了,所以我一定要用年夷琨稳住他,我这些用意,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
舒伦说:“四郎,你别喜欢旁人,不要喜欢旁的人。”
她眼神儿软软的求着她,胤禛这时才知,她仍未清醒呢。
舒伦在近天亮的时候,又吃了回药,人才渐渐好了,能认人了。
她醒过来时,胤禛正在床边坐着,连着赶了一天的路,又一晚没睡,他脸色很不好看,见她醒来,很有些高兴的说:“醒了?”
舒伦见他面上欢喜,便坐了起来,拉着他手,想跟他说一句话“四…”可一句四郎未喊出来,便又想起昨晚上他与年夷琨坐在一起的情形,所以话生生卡在喉咙里。
胤禛攥着她的手,伏过去抵着她的额头,说:“连一声四郎都不肯唤我了么?”
他靠的她那么近,她一抬眼,便能看到他眼里的自己,只有一个自己。
胤禛说:“快唤我四郎,你若不唤,我就真恼了。”
好些年了,他不曾在她面前使这些小性子了。他满眼皆是期盼,她唤了他才肯罢休。
所以她便唤了他一声:“四郎。”
胤禛趁机吻上她的唇,辗转缠绵,直到舒伦都有些脱力了,他才离开,鼻尖对着她的鼻尖说:“还敢怀疑我另有了旁人不敢?”
他话语里,行动上,皆是威胁。
舒伦闭上眼,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带着笑。
胤禛见此,又在她唇上摩挲了会儿,才满意。
他跟她说:“等你好了,我给你见个好玩儿的人,猴一样。”
胤禛给她见的人,名儿叫李卫,是胤禛在南边的时候认识的,很有些怪才。
胤禛跟她说,这李卫原本家里富有,给他捐了个官儿,可惜那会儿他不肖,官儿给丢了,家底也给他挥霍个干净,这两年竟比个叫花子还不如。不过,胤禛说,这人聪明的很,又敢作敢为,不畏权贵,这一点很好,若好好教导一番,此后必能成就一番大事的。
舒伦隔了两日便见到了这个李卫,年纪不大,只是整个人邋遢的很。
胤禛提前摆了酒菜,宴请他,这人进门,就一直盯着一桌子菜,只差没留口水,即便叩头请安时,也一双眼睛直瞄。
舒伦当时便有些想笑。
偏胤禛不放过他,明知他眼馋一桌子菜,偏不叫他吃,只让他站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闲话。
李卫两眼发直,干咽口水。
舒伦看的有趣,跟胤禛说:“快别难为他了,赶紧让他吃吧。”
李卫眼睛一亮,直告饶说:“还是福晋菩萨说的是,四爷想整治奴才,其他法子都成,只两样别用,一是别叫奴才背书写字,另一个就是别一桌子菜摆在面前,不教奴才吃。”
胤禛一笑,跟舒伦说:“这人斗大的字不识一个。”
李卫得了胤禛首肯,坐在桌前,也不用奴才盛饭夹菜,他自己动手,先撕了个鸡腿,拿了就吃,舒伦也不知他洗没洗手。
胤禛见他狼吞虎咽的没出息,笑着说:“你个吃货,又没人给你抢,慌什么。”
李卫含了一嘴的鸡肉,还要说话:“四爷这儿的东西,比外头馆子里的都好。”他这一张口,口水四溅,满桌皆是。
胤禛笑骂道:“你这满嘴乱飞的,那个能跟你一桌吃饭,几辈子没见过荤腥儿似的。”
李卫笑道:“可不是么,天天吃的没油水儿,四爷开个恩,这桌菜都赏了奴才吧。”
舒伦都怀疑他是故意这般,好叫不能别人抢菜吃。不过他倒也的确能吃,吃了好几碗米饭,菜也吃了大半,仍不住嘴。舒伦怕他猛地吃这么多,撑坏了肚子,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