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所在之处。
越安静越不对?劲,付虎等人连着几宿不敢合眼?,忍不住问赵沛,“大人,真会全面开战么?”
交趾可不好打啊!
赵沛笑?笑?,“我们不想打,陈芸更不想打,且等着瞧吧。”
很多时候厉兵秣马未必真要大开杀戒,更多的是传达给对?手一种讯号,一种我们不嗜杀,但绝对?不怕杀,随时可以杀的讯号。
所以围绕交趾的哪几个省,必须动员起来?。
哪怕不打仗,后续也?需要他们运送人口,总用得上。
直到第三天,九月十二的傍晚,高猛押着一伙交趾人过来?。
“大人,我等捉到这些人在外窥探!”
领头的竟然是几个交趾士兵,看穿戴,显然是最底层的那种。
一见面,他们就冲着赵沛跪下了,磕头不止,“大人!救救我们吧!”
后面跟着一群如?惊弓之鸟的游民,好多身上还染血带伤。
见赵沛久久不语,最初说话的那个交趾士兵膝行上前,哭诉道:“大禄曾与我军并肩作战,求再施以援手啊!”
若非走?投无?路,谁愿意家丑外扬,去求别国救命呢?
他们可以拼死杀敌,但对?上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是真的下不去手啊!
就在不久前,他们也?是百姓中的一员,他们的父母、祖父母、妻子儿?女,是不是也?曾在某处遭受这样的对?待?
当兵的,不该保家卫国么?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他们要对?父老乡亲痛下杀手?
他们是粗人,不懂什么计谋策略,也?不懂国家大事,但,但……人怎么可以杀死自己的父母兄弟!
好好的朝廷,好好的国家,怎么就这样了?
他们是真的不懂。
赵沛松了口气。
总算有了点成果!
他叹道:“若在平时,帮忙说和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前几日你们也?看见了,我们与贵国闹得很不愉快,若……”
那士兵一咬牙,当场将上衣扒了,“我们都不当兵了!”
杀自家人的兵,不当也?罢!
后面几人有样学样,也?都说不干了,从今往后只是个平头百姓。
“有多少人?就这些吗?”赵沛沉吟片刻,问道。
那士兵大喜,一抹脸,“小的们都是城中巡逻的,那日动乱,上头的人让我们杀敌,我们,我们下不去手,故意放跑了一些,如?今只怕都逃往各地?去了……如?今有与小人一般的二十来?人,百姓一百多,因不晓得您肯不肯……也?不敢进来?,都在城外林子里。”
听这位大人的意思,是愿意送他们去大禄?!
太好了!
如?今他们成了逃兵,朝廷不会就此放过,交趾无?论如?何是待不下去了!哪怕去海外卖苦力?呢,好歹安心,也?能有口正经饭吃。
逃亡各地??
这正是赵沛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从这里逃出去的每一个人,都将成为交趾朝廷残暴不仁的铁证!有了这些活生生的人证,只怕离各地?起义也?就不远了。
而?只要百姓们起义,就等于从根源斩断了交趾的兵力?来?源,可谓釜底抽薪!
届时的陈氏交趾才是真正的四处起火,内忧外患。
陈芸啊陈芸,田地?荒芜、颗粒无?收,百姓揭竿而?起,将士无?心应战、官员无?俸禄可领……这么下去,只靠朝中现有的寥寥几万死忠,你能撑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