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她!”
徐氏吩咐道:“秋萤,你去后院里看看表哥表弟去,将客人扔在那里,咱们都窝在里屋说话,不是那么回事儿。长青你留下,我有话跟你说。”
秋萤虽然不愿,此时却也不敢顶嘴,只好耷拉着脑袋拉开了屋门。不料抬头一看,恰见宛如进了家门,立刻扯开嗓子喊道:“二姐,二姐,你来得正好!舅舅家的弟弟们都来了,在后院帮着择菜呢!娘让你过去看着点儿!”
宛如摘下草帽来,接话道:“就为了这事儿让舅舅找我回来啊?大姐不是回来了么?还用得着我啊?我先洗把脸。”
秋萤立刻跑到水台前,拧湿一条手巾递给了她,推着她往后院里走:“大姐跟娘有事儿,里屋说话呢!你擦擦快去,表哥表弟们扔在那儿半天了都。”
宛如疑惑地看她一眼,接过手巾抹一把汗,向后院子走去。
秋萤见她去了,赶忙又回到堂屋里。正听到徐氏在问:“长青,你也不是外人。你倒是说说,这事儿如何是好?相相亲什么的倒无所谓,你宛知姐也到了这年纪,只是万一咱们相不中他,他不三不四地散播些不清不楚的,却让人头疼得很啊!”
然后没等柳长青说话,宛知小声地辩驳了句:“娘,他不会的。”
秋萤连忙插话:“大姐,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然后扭头冲徐氏说,“娘,我打赌大姐还有话瞒着没说。”
宛知瞪了秋萤一眼,无奈地道:“娘,其实他开始不是这么说的。他先说的,他先说的……”
徐氏着急,出声问道:“他先说的什么?你倒是说啊!”
多情少扬
宛知看一眼长青和秋萤,最后垂垂眼睛,似乎是下了决心道:“他先是自报了家门,接着就说,就说……”下面声如蚁呐,“就说……对我……一见钟情。”
见徐氏没有说话,宛知重又抬起头道,“然后才说,这几日已经打听清楚了我的家世背景,准备回去就禀明父母,不日就来铜锣湾提亲。还……还认真地让我仔细看看他,跟我解释说,他不是自命风流更不是登徒浪子,乃是……真心实意。还说他家中父母双全,上有一个兄长,在密云县城里有些产业。”
宛知辩白似的道:“我见了他说了许久也不离去,心中羞恼,就说他即便不是本心,也是唐突冒犯,让他速速离去,莫再提这些有的没的。”
徐氏道:“那他又如何说?”
宛知道:“他……他还能怎么说?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些了!说什么看到了这儿,看到了那儿。”宛知红了脸,啐道,“其实我当时脚上都是烂泥,去荷花池洗的时候,也是背对着树的,且很快套上了鞋。哪里有什么可看见的?”
秋萤听着听着,心头忽地想起了一人,出言问道:“大姐,那人不是自报家门了么?他叫什么啊?”
“姓何,名叫少扬。”宛知道,“他家是密云县城的,家中好似开了家酒楼,这次是到徐家洼乃是探望同窗好友的。”
何少阳,酒楼,密云县城。张秋萤叹息一下,不会这么巧吧?立刻追问道:“大姐,他有没有说他大哥叫什么啊?是不是叫何少一啊?”
柳长青心中一动。
宛知看秋萤一眼,道:“这他倒是没说。怎么,你竟认识不成?”
柳长青出声道:“宛知姐,他可曾提起他家酒楼的名字,是不是叫做停云楼?”
宛知一愣,随即道:“好像……是的。怎么,你们竟都认识不成?”
徐氏出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长青,你说。”
柳长青当即整理下思绪,回道:“婶子可记得拍花子一案?当时出手帮忙的,一是我祖父旧友密云城北赵府的公子赵成煦,另一个就是密云城中停云楼主,何府的少爷何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