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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2 / 5)

酒了吗?”

“没有,我没有。”

“我送你回去。”

“我不想走。”

“回去吧,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跟以前不一样了。”张延森找外套,我看着他,说不出话来,“阮微,你要离开我,我给不了你以后的。”

“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了,就因为我爱你吗?”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我知道一定是这样。

我望着他的背影,他是那么地像一个巨人,在任何我需要的时刻,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却又总是第一时间走开。那天晚上打车回家的时候我在车上哭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丝毫没有长进,为什么我又会回来找他,为什么我会将自己推到这样一个窘迫而低下的地步,可在那段时间,在那些情绪十分艰辛的岁月里,我像许多成年女人一样无法在白天在人前在任何事情面前哭泣,无论内心怎样苍白和艰辛却只能静静微笑。那时候我总会庆幸我有他,只有在夜里,在他轻抚我脸颊的时刻,我才得以那么轻易地流下眼泪。我想我只是需要一个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张骑士(15)

我站得太久,真的觉得累了,我想找到一把椅子坐下来,我没有时间自己挑选,没有精力看材质,我只是想坐下来,而张延森离我最近。我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没有别人,也没有时间找别人,秋阳也不行,秋阳眼里那个美好的女孩不是我,只有他,只有张延森可以让我信任,可以让我毫无保留展现自己最最丑恶的一面,原来阮微也是可以不斯文的,可以不淑女的,可以酗酒,可以骂人的。我只知道那是我最歇斯底里的一段时间。很不幸,张延森全看见了。

近来我的生活里有一些事情值得一提。

第一件是我搬家了。我从东五环的筒子楼搬到了国贸附近的精装修公寓,这应该是我蓄谋已久的行动,一直没有搬走是因为我一直舍不得屋檐音乐会。但是一场小规模火灾的发生断送了这一切,那天夜里糖伯家里的电器短路,整个屋子都冒出了浓烟,四楼的住户都惊慌失措,我惊醒过来,听见失火的喊叫声,呛人的浓烟弥漫着,我跳起来拿起笔记本电脑和相机就往外跑,冲到楼梯的时候我发现火势比我想象中要小,消防车也来了,我跟着人群跑到楼下,糖伯已经站在楼下了,身边是很庞大的一大堆东西,散落着他的衣服,他手里捏着一个包正在瑟瑟发抖,满头大汗。我很想安慰他几句,他却在我走近他的时刻别过脸去,我很意外,我原来以为老人总是是豁达,看来不是,六十几岁的人和十几岁的人一样会记恨,哪怕只是小事。这次火灾事件很快就过去,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化,唯一改变的就是糖伯屋檐上的鸟全都没有了。那天早晨我站在窗前看着那些笼子,所有的鸟都被浓烟呛死了,包括糖伯最喜欢的那只画眉,那些鸟躺在笼子的底部,一动不动,我原来以为这些鸟是糖伯的生命,是他的朋友,然而在大火来临的时候都比不上他的钱包,他的旧衣服,原来人总是物质的,不论年龄……看着那些死去的鸟我泪流满面,终于下定决心要搬家。

第二件是我在电视上看见了我大学时候的老师,确切地说应该是我们系的教学秘书,那个总是严肃而把头发烫成很老气的小卷,把刘海梳得光光的老师。以前我总是在心里笑她不会打扮,年纪轻轻把自己搞得很老气。在电视里,她把头发拉直了,擦了口红,上的是一个征婚的栏目,我才知道原来她已经三十六岁,未婚,党员,硕士,月收入三千,无住房,有北京户口,征婚的条件是无学历限制,无户口限制,无不良嗜好限制,只要求有固定住房,有稳定收入。我拿着遥控器看着她,不敢相信她真的已经那么老了,原来那时候是我误解了她,她真的那么老了,老到她要上这样的节目,找一个三无的人,为了房子和钱就把自己嫁了。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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