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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2 / 5)

永远也不会怀疑到我们的犯罪,因为他们连个蛛丝马迹都没发现。经过一次考验之后,我们以后就不必再对这次失误愁眉不展了……你看着吧,什么事也不会有的。”

晚上,当客人们到齐后,拉甘太太还是坐在火炉和餐室之间的老位置上。洛朗和泰蕾斯显示出极好的性情,隐藏起他们的颤栗,忧虑地等待着或许会发生的事变。他们把灯罩压得非常低,光亮只能照在桌面的漆布上。

客人们开始玩牌之前,总有一段平淡而喧哗的谈话。格里韦和米肖少不了要向瘫痪者询问健康状况,他们自问自答,十分动听,这些都是他们讲惯的套话。这之后,他们再也不管可怜的老妇人了,大家都高高兴兴地一头扎进牌局里。

自从拉甘太太知道了可怕的秘密之后,她就万分焦急地等待这个夜晚到来。她早已积蓄了最后的力量,准备揭发这两个罪人。直到最后时刻,她还担心不能参加聚会。她想,洛朗一定会灭掉她、杀死她,或至少会将她关在房间里。当她看见他们把她安置在餐室里,和客人们呆在一起时,她心里高兴极了,她想她可以替儿子作复仇的尝试了。她知道她的舌头没用了,就想试用一种新的语言。她以惊人的意志力,终于使她的右手多少能活动一些,能把它从膝盖上微微抬起一点,平时,她总是把手平放在膝盖上,一点也不能动。然后,她又循着她面前的桌脚,慢慢向上移动,终于将它放到了餐桌的漆布上。她在桌上衰弱地摇动手指,试图引起别人注意。

玩牌的客人们瞥见在他们之间有只毫无血色、毫无生气、软绵绵的手之后,都感到十分惊诧。正当格里韦得意洋洋地要打出双六时,臂膀悬在半空停住了。自从病人受到那次打击以来,她就再也没挪动过双手。

“哎!您看,泰蕾斯,”米肖大声叫道,“拉甘太太在摇动手指头……她一定要什么东西。”

泰蕾斯不能回答,她和洛朗的目光一直紧随着瘫痪者艰难的动作。她看着姑母灰白的右手在强烈的灯光下显得惨白,就像一只即将会开口说话的复仇的手。两个凶手都憋住气等待着。

“是的!一定是的!”格里韦说,“她的确是想要什么东西……哦!我们俩彼此很了解……她想玩骨牌……喂!是吗,亲爱的太太?”

拉甘太太做了一个强烈的否定示意。她拚足了力气伸出一个手指,把其余的手指缩了回去,然后开始艰难地在餐桌上勾划字母。还没等她勾出几笔,格里韦又神气活现地叫起来:“我懂了,她说我出双六是对的。”

拉甘太太向老职员狠狠瞪了一眼,又自顾自写下去。可是,她每勾一划,格里韦就打断她,大声说她不用再写了,他早就懂了,于是又作了一次愚蠢的猜测。最后还是米肖制止了他。他说:

“算了吧,请让拉甘太太说下去吧。说吧,我的老朋友。”

他注视漆布,好像正倾耳细听。但是,瘫痪病人的手指没劲了,每个字,她要写上十几次,即使写成了也是东歪西倒的。米肖和奥利维埃俯下身去,不能读出它的意义,又逼迫她再重写头几个字母。

“啊!行了,”奥利维埃突然大声说道,“这次,我已看出来了……她写您的名字,泰蕾斯……看吧:‘泰蕾斯和……’写下去,亲爱的太太。”

泰蕾斯几乎怕得喊了出来。她看着她姑母的手指在漆布上滑动,好像看见这几个手指正用火一般的字母勾勒出她的名字和罪行。洛朗猛地站起来,心里盘算着是否向拉甘太太扑过去,把她的胳膊拧断。他以为一切都完了,他看见这只手又复活了,并正在披露卡米耶惨死的真相,他的内心就感到了刑罚的重压和冷酷。

拉甘太太一直写下去,不过动作越来越迟缓了。

《红杏出墙》27(2)

“这好极了,我看得很明白,”过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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