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人轻轻的靠近关押即墨夜非的牢房,完全将狱卒欲言又止不好开口的样子忽视。
离的近了,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赶忙掩了自己的气息靠近。仔细一听,竟然真是从即墨夜非的牢房传来的,已经这个时辰,除了我还有谁能来这里见他呢?
“没想到,我们的重逢竟然会在公堂,以这样特殊的身份相见。”是即墨夜非的声音,轻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他和容城滕衣,原来就认识?
“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夜非,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容城滕衣责怪的话语里透着担忧,更多的则是*溺。
即墨夜非千娇百媚一笑,根本没顾及什么男女有别,就那样斜斜的半躺在铺着厚厚锦被的*榻上。呃?锦被?*榻?在什么地方混都要有自己人罩着啊!在死囚狱能睡上锦被*榻的人,全郡城几百年八成也就即墨夜非一人吧!
想到这里,心底酸酸的。此人是谁还需要猜吗?锦盒的主人归来了!而且是衣锦还乡,做上本地的郡守,还是即墨夜非这个时刻最需要的位置。这是好事,我应该笑才对。
“一别三年,你过的好吗?”容城滕衣或许比我更加了解即墨夜非,轻轻叹一口气,坐到即墨夜非身侧,柔声问。
即墨夜非眨了眨圆圆似猫儿一般的眼睛,笑着答。“好不好,你不都看到了吗?”
容城滕衣这下更是愁眉深锁,缓缓抬起仍旧穿着明蓝色公服的胳膊。在我的注视下,五指慢慢覆上即墨夜非俊美的脸颊。而他,竟然唇畔含笑轻轻的闭上眼睛。
我的心,碎了。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双脚说什么也不肯听大脑的指挥,就这样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我最不想看的一幕。
容城滕衣五指静静的贴在即墨夜非的脸上,瞬间泪眼朦胧,喉咙泛着酸涩的液体,沙哑的呢喃。“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让你受苦了。”
即墨夜非唇畔仍旧是若有似无的弧度,闭起的眼帘不受控制的轻颤,似在故意隐去泪水。半晌,才回答。“不怪你。你有你的迫不得已,我有我的选择。若说错,错的只是时间。是同样的时间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才让我们错过彼此,走到今日。水娘,不怪你,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水……水娘?明知道容城滕衣和即墨夜非的关系,他唤她*间的称呼一点都没有错。
却怎样都压抑不住自己酸痛难过的心。
更令我奇怪的则是,容城滕衣根本与水这个字无关啊!即墨夜非,为什么要叫她水娘?
容城的秘密
即墨夜非的一句不怪,容城滕衣再怎么控制都忍不住潸然泪下。大滴大滴泪水宛如大开的水龙头一般,顺着她白嫩的脸颊不停的滑落。
拥抱,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发生在两人身上。看着即墨夜非抱紧容城滕衣,去了刻意妩媚的俊脸那般苍白,同样是动情的泪水。
我的心,痛得已经开始麻木。
良久,两个人才止了落泪,仍旧紧紧拥抱着彼此,容城滕衣说。“小非,我全部的爱都给了你。但……正君的位置……”
即墨夜非听了她的话一怔,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不说话。那其内的复杂,是因为容城滕衣已经另娶他人了吧?我和容城滕衣都是这样解读他此刻的眼神。
现在的我是半心痛半开心,不得不承认,其内还有幸灾乐祸,我觉得即墨夜非肯定会因此而拒绝容城滕衣。毕竟,他们是从小就在一起的恋人,如今容城滕衣不守诺言,已经另娶他人,即墨夜非生气是理所应当的。
容城滕衣则是完全慌了,将即墨夜非身体扶正,对上他深紫色的眼眸急急解释。“小非,你要相信我,我从没有忘记过自己的誓言,一直深爱的都是你,娶古楷昊是迫不得已。至今、至今我都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