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一个用力过猛,我就将封涟妖半透明的绿纱给撕毁了。
可是,现在哪里有心思欣赏美男半罗?全心全意都在懊悔和惊吓之中。好在,终于能发出声音来。边晃边哭着说。
“你不要死啊!不要死啊!你这样死了,我要怎么澄清自己?你个害人精,自己吃了鸡蛋花树叶,偏偏要在临死前逼我动手掐你喉咙。你这样死去,到底算是我掐死的,还是算被毒死的啊?封涟妖,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所以这辈子你才要这样害我?我不要陪你死,我不要陪你死。我还有一个瘫痪在*的老娘需要照顾,我陪你死不起。”
放开他孱弱已经没了衣服蔽体的肩膀,改抓他的胳膊继续晃。“求你了!只要你能活过来。我认输好不好?以后我都不骂你,不诅咒你了好不好?耳朵咬就咬了吧!就当免费穿一个耳洞好了。我也听你的,只要让我提前知道会见你,我一定戴上你的信物。再也不违心说你肮脏!其实,我从来都没那样想过你。我不知道你的过去经历了什么,也不是对你同情。真是觉得,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理由,别人根本无权责怪。”
只是,无论我说什么,封涟妖都没有一点反映,仍旧软软的任我晃着。那张邪魅绝世的脸也越来越白,似乎他的血液都因为没有流动而开始凝结。
封涟妖啊封涟妖,遇上你就是我人生的劫数。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居然敢抢我
一路随他飞奔,跑得我上气不接下气,再抬头的时候已到酒馆门前。他单手一甩将我丢进大厅,紧接着。‘嘭’‘哗啦’这次换成他将我锁在屋内,随后传来他带着气愤的话。“小姑奶奶,我可怕了你啦!你不用再出什么主意,我自己想办法买便宜菜。”
我提溜起那五条鱼看了看,又肥又鲜才一两银子,上哪里找这么便宜的事去?不用我拉到,回房睡觉继续梦美男去。哼!
躺在*;上咕噜来咕噜去,怎样都无法睡着。只好无奈起来,收拾收拾房间,拿着脏衣服下楼去洗。经过即墨夜非的房间时,想到他也几天没洗衣服。
开门,进屋。满屋乱糟糟的东西被丢得到处都是,清一色银白的衣衫被丢得到处都是,分不清到底是干净还是脏的,有搭在椅背上的,有搭在脸盆里的。最离奇的,还有袜子撇到墨砚内的。虽然看的满头黑线,却也是对此乱景见怪不怪。
一样接一样给他归置好,脏衣服分类准备一会儿拿去洗。在收拾他书桌的时候,我却顿住手不知道要怎么办。
红木朱漆散发淡淡香味的锦盒之上,锁已经完全坏掉,可以想象这样精致的锦盒绝对不会用劣质的锁,那么只能说锁是因为多次反复开启而到了自然寿命。
小心的拿起锦盒,掀开被抚摸到微微掉色的盒盖,其内装着很多零碎的小东西。有珠花上掉下来的半颗珍珠;一条细细的粉红色发带;一小块泛黄的纸片,上面写着简单的几个毫无关联的字;一个空掉的胭脂盒;半截毛笔和一堆粉碎的根本拼不回原来模样的纸片。我想,那应该是一封信。
这些毫无关联的东西,却被一向随意凌乱的即墨夜非整齐的摆放在锦盒之中。不用猜也可以知道,这一定就是他等的那个女子之物。他如此珍惜,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可见一斑。
将锦盒再度放回桌上,说不出心底到底什么感觉。似乎有一些酸酸的,但我想,那是因为我疼惜即墨夜非苦苦的等待。我们,都是爱而不得的同类,无论对方因为什么而选择离开我们,最后的结果仍旧是无奈的分离。恰似一个吸毒者,明知不可以却戒不掉。
这种感情叫做——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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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毕红绫来后,酒馆的生意就走上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