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被我咬过的白希脖颈,居然除了两排牙印,再无其他一点不适的反映。什么红啊!起疹子啊!统统没见一点。
我放下药瓶用力揉揉眼睛,我不是做梦了吧?沈逸仙可是在清醒的时候被‘不清醒’的我咬了,怎么会一点过敏的反映都没有呢?如果没有,他咋会晕呢?
再度睁开眼睛,一再确认他确实没有过敏的症状时,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丫的!这家伙就喜欢大惊小怪,不是尖叫就是晕倒。纯粹吓人而已!
枯木逢春灵
想要偷溜出重病把守的侯府,没有相当聪明的智商是绝对不行滴!好在,咱电视剧看多了,对这种环境非常了解。所以,沈逸仙的一块牌子轻松令我过关。
服药过度引发的四肢酸软无力依旧,整个肚子不停的翻滚,内脏似乎都要跑出来凉快凉快一般,好不容易坚持回酒馆。毕红绫人却走了,只有帐台上一个简短的留言,翻译过来就是:
新任郡守快到了,毕红绫出城去迎接,想提前打好关系,为即墨夜非求情。死囚狱内的狱卒,毕红绫也托关系打点好,要我不要担心即墨夜非。
可是,我能不担心吗?
无论身体有多不舒服,咬牙回房洗澡换衣服,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擦了点胭脂掩盖惨白的脸色,出门买些水果和即墨夜非爱吃的菜。赶到死囚狱的时候,天色正是午时。
可是,就算是金秋正午,死囚狱仍旧是无比颓败阴冷的样子。一道道官兵把守严实,根本不允许任何一个平民进去探望。好在,我还有顺来的秘密武器。
阴暗的牢房角落,一个简单的竹席,即墨夜非背对着我躺在那里。除去平日的银衣,仅着纯白内单的他长腿微蜷,周身虽然满是昏沉却没见血迹,应该没有挨打吧!也对,他都被打入死囚狱,根本不需要逼供,谁还打他做什么呢?
‘哗啦啦!’狱卒将锁打开,随后恭敬的点头离去。没想到,沈逸仙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子,权利还蛮大的嘛!
然而,就算听到如此清晰的开门声,即墨夜非都没有回头看一眼,仍旧保持那个姿势,仿若没感觉到一般。
“夜非!”我站在原地轻唤,心里七上八下的翻着,最怕的是他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不显示外伤而伤在内。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死囚狱啊!什么BT没有?就这么一眼,我就把自己的理论完全推翻,两步并一步入了牢房,担心的要死。
听到我的声音,即墨夜非明显周身一抖。转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我,那双深紫色眼瞳周围满是血丝。平日里最能随遇而安的人,到了这种地方也不可能睡着的。
不待我将东西放下,带着茶花香气的怀抱就将我拥紧,尖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头,不敢相信的问。“你怎么进来的?”
连毕红绫都只能打点狱卒,他怎么可能想到我会进来?
不想提起昨晚的事,只好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回答,将篮子提到他的面前,努力控制自己不可以哭,故作轻松的说。“牢饭不好吃吧?呐!这是给你的加餐,别浪费我的心意和体力,要全吃光哦!”
即墨夜非唇畔勾出一丝笑意,接过篮子转身坐在竹席上。我自然的跟到他旁边,并排坐在一起,心却比他沉重太多,怎样也无法像他这般云淡风轻的笑。
他打开盖子,只是盯着饭菜沉思,半晌后问。“查到什么线索吗?”
我摇头,如实回答。“除了那夜被下毒的碗,再无其他线索。我来就是想问你,可曾回忆到当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那碗你丢了吧!我每日都会用特殊的东西清洗你的碗,否则你早就中毒了。所以,现在那只是个普通的碗,没有任何意义。就算有,也不过是证明柯梦琪恶意竞争,与这次毒死人的河豚内脏毒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