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电台,总不会是这人说的那个地方吧?”
“应该查一查。”瘦子说,同时向丽达睇了一眼。丽达向他俩微微点头,然后问道:“你说的是阿德里巴登街第一幢?”
“正是,正是。”老者知道告发取得了效果,心满意足地走了。
夜幕降临了。巴黎十二点后实行宵禁,十二点刚到,灯红酒绿被黑暗吞噬,反差之大,让人的眼前几分钟内漆黑一片。
胖子、瘦子、丽达和她的德国女助手英格小姐坐在一辆奔驰车里。在前面不远处,一辆车顶上插着几根天线的无线信号探测车在附近悄悄游曳着。
对面走过来一队德军,黑夜里只听到靴子整齐划一的铿镪声。走在队首的是一只军犬,绿幽幽的眼睛像巨大的萤火虫一样,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德军少校对奔驰车拧亮了手电筒。光柱停在牌照上时,从车号上发现这是一辆盖世太保的车,便知趣地离开了。
两男两女悄悄潜入阿德里巴登街第一幢楼四楼。胖子用万能钥匙悄无声息地打开门进去,四只手电筒一齐摁亮,屋里明如白昼。床上两个女人背靠背躺着,一声尖叫,在暗夜里让人毛骨悚然。
睡在外面的女青年很快镇定下来:“你们这是干什么?谁允许你们夜闯女人卧室的?”
他们并不搭理她,瘦子与丽达掏出枪向阁楼上冲去。他们看到一个男青年跳窗户逃走了,阁楼里的发报机还开着,密码本不知去向。
第16节 红色乐队的覆灭
丽达讲述期间屋子里静悄悄的,李德一半得意一半炫耀,脸上的神情是:“瞧,我的情人不错吧?你们真以为只能给我当褥子呀?谁说俄国人身在曹营心在汉?”
希姆莱起先两手抱胸闭着双眼,听着听着坐直了身子,认真地在自己的红色笔记本上划拉着。最轻松的是戈林,他有意坐到后排,与冉妮亚低声私聊,不时伸出手指炫耀他的蓝宝石钻戒。最紧张的是哈尔德,他明白接下来丽达就会烧到陆军头上……
男青年从屋顶上奔跑。你能想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在屋脊上奔跑吗?很自然地,他先是一头撞到烟囱上,撞得眼冒金花,爬起来慌不择路,一脚踏向两幢楼之间的空隙,等到发现踏空时已经收不住脚了,他本能地发出惨叫,头摔向迎面的楼沿上,砖的棱角嘣飞了满嘴的牙齿,这回不仅是眼冒金花,简直是鲜血迸溅了。
青年落地时脑袋摔到地下的一颗大石头上,后脑勺摔成了两半。等到下面埋伏的盖世太保赶来时,他早就咽了气。盖世太保们迅速搜查渐渐变凉变硬的尸体,最后撬开他的嘴,从里面搜出一张纸条,拼起来后发现这里还没发完的电文:据德军总部内线消息:德军在哈尔科夫张网以待,苏军必须迅速撤退。
幸亏他没有发完这张电文。或者说斯大林像以往一样认为这是一张假情报。不然,元首精心设置的哈尔科夫陷阱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密电码本找到了吗?”希姆莱急不可待地问道。丽达转过身近乎讨好地回答:“找到了,可是他们马上换了密码。”
“这说明陆军里面有间谍。”希姆莱意味深长地瞟了哈尔德一眼。
李德不满地瞅了希姆莱一眼,激动地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胸口吼道:“告诉我谁来对此负责呢?安全部门还是反间谍机构?如果这两个部门无力对这种事情处理,那么我自己会想办法的。我简直无法忍受这种干扰我的行为。”
他把文件夹重重地扔到桌子上。希姆莱一下子蔫了,不再随意插言了。
李德向丽达扬手:“你继续。”他刚坐下又面向中央集团军反间谍机构负责人:“以后有关敌特活动的情况必须单独向我汇报,同时也向希姆莱通报。”
元首给希姆莱给足了面子,他又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