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喊,身后鲍曼插话道:“特别可气的是这些败类们里通外国,是可忍孰不可忍?”
元首举着的手僵住了,他不满地回头瞅了鲍曼一眼。本来这话是他作为压轴戏留到最后说的,可这个快嘴鲍曼提前说了出来,让他的讲话少了些戏剧效果。
不过,元首受到自己将领的暗杀,这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现在该抓的抓了,该杀的杀了,就让这件事划上句号吧。
元首声音低沉平缓下来,与刚才的狂轰滥炸相比,这时的声音可以用亲切来形容。从昨天以来一直绷成锡皮鼓的脸上也浮出了笑容:
“我们的敌人总爱拿乐队说事。陆军军官的反叛代号是黑色乐队,苏联间谍的名称是红色乐队。这样说来,我们专门跟乐队过不去了?”
他自顾自地笑出声音来。戈林、希姆莱和鲍曼轻轻松松地笑了,将军们想笑又不敢笑,那种介于笑和怒之间的表情让人觉得可怜。然后又变成错愕:元首指名道姓让丽达汇报反谍工作。
丽达落落大方地站起来,罔顾戈林式的怀疑、希姆莱式的嫌恶、哈尔德式的讶异和其他将帅们的茫然,从角落的椅子上站起来,绕过半个会场,走上司令部的讲台。
丽达穿着开领女式军装,下边穿着灰绿色的裙子和小牛皮靴子,阿罗多姿的身段,妙曼的身材,洁白如玉的肌肤,隐隐散发出少女的芳香。
丽达在台上站定,向大家敬了个潇洒的军礼,然后转到地图前。管地图的参谋被她的美丽与风度翩翩所吸引,呆滞了一分钟后才记起把俄国地图换成西欧地图。
丽达拿起小木棒指向法国巴黎,她的思绪越过东欧大平原,回到德国、法国和低地国家……
法国巴黎警察局阿德里巴登街派出所,一位肥胖而头发花白的法国探员正在接受辖区群众的投诉。在他的左边坐着一胖一瘦头戴礼帽、身穿白色风衣的盖世太保探员,右边一个皮肤白皙的艳丽女青年做记录。
元首派丽达到盖世太保协助反间谍工作后,她夜以继日地工作,有时装扮成修水表的,有时与盖世太保年轻人扮成恋人,有时穿上空军制服,有时装扮成贵妇人,有一次还穿得破破烂烂、脸上涂满污垢与乞丐为伍,游走在德国的上九流到下九流之间。
这天,丽达正好在巴黎警察局。老法国探员打发走了一对吵嘴的中年夫妇,刚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一个戴着老花镜、自称是退休教师的老者进来了,他把礼帽拿在手里向老探员鞠了个躬,说:“我能不能见一下哈里特委员?”
老法国探员不紧不慢地用水漱口,然后吐在另一个杯子里,用手帕擦拭嘴巴,等做完这些后他才回答道:“哈里特委员现在不在,你有什么事吗?”
老者望了望旁边的盖世太保,欲言又止。丽达动员说:“叔叔,这些警官都是哈里特委员的同事,有事您就说吧,我们一定给你保密。”
老者受到鼓励后娓娓而谈:“事情是这样的,我叫卡布松,是法国人,我住阿德里巴登街。我的领居是两个法国女人,他们家经常来一个男人,刚开始我以为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当然这没什么,我妻子说这是人家的私事。可我觉得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老者瞥了旁边两个盖世太保一眼,继续说道:“上次大战时期我当过军法官,还在叙利亚服过役,参加处理1917年法**内大规模违纪事件。我是说,我可以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尽管没掌握证据。”
“有什么不对?”老法国探员放下杯子,警惕地望着他。
老者:“刚开始我们只在暗底里查看,可那个男的经常半夜三更来,天没亮就出去。我知道在德国人统治下男女关系比以前随便,就算是幽会也不至于这样小心翼翼”。
胖子盖世太保对瘦子悄悄耳语:“这一大片地区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