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了那道令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门槛——金丹初期,这在外人看来或许已是奇迹,但夜焱心中却自知,这份成就,在浩瀚的修真界中,不过是沧海一粟,他的天赋,或许只是星辰中的一抹微光。
而在刑海宗,一个偏安一隅的小宗门里,有那么一位女修,名为云霓裳,修为处于金丹中期,虽然算不得顶尖,但在她那方小天地里,已是凤毛麟角。云霓裳生得并不倾国倾城,却自有一番清冷脱俗的气质,只是这份气质,被她那几乎能凝成冰刃的高傲所掩盖,让人难以靠近。若说她的姿色,就像是初冬时节枝头最后一片顽强的红叶,虽不起眼,却也自成一景。
一日,云霓裳正漫步于宗门之内,一身淡蓝衣裙随风轻摆,宛若空谷幽兰。突然,一道不合时宜的目光闯入了她的视野,那是一个筑基期的年轻弟子,正肆无忌惮地与她对视,正是夜焱。在云霓裳的世界里,这样的目光无异于挑衅,她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再敢如此无礼,本小姐定要挖出你的双眼,让你明白何为规矩!”云霓裳的声音冷冽如寒风,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她看来,即便是刑海宗内,她也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何时轮到一个筑基期的小子如此放肆?
夜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习惯了以平等之心待人。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在下乃幽冥宗执法弟子夜焱,特来访见刑海宗宗主,烦请这位……呃,姑娘代为通报。”
“姑娘?”云霓裳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那双清澈的杏眼仿佛能喷出实质的火焰,夜焱这一声“姑娘”,无疑是在挑战她的年龄与自尊。要知道,在修真界,年龄往往是个敏感的话题,尤其是对于女修而言。云霓裳虽然年纪尚轻,但修为已至金丹,加之保养得宜,肌肤赛雪,哪里像个可以被称作“姑娘”的人?
夜焱见状,心中暗自嘀咕,这修真界的人情世故,还真是复杂。他迅速调整策略,改口道:“呃,这位师姐,能否劳烦您为我通报一声?”
“师姐?”云霓裳眉头紧锁,这称呼虽然比“姑娘”稍显尊重,但在她听来,依旧不够分量。在刑海宗,弟子们皆尊她为“云师姐”,外出时,即便是其他宗门的修士,也常以“仙子”相称,何时轮到一个外人如此轻描淡写地称呼她为“师姐”?
夜焱见状,心中苦笑,这修真界的称呼学问,他算是领教了。他再次尝试,这一次,他选择了最为稳妥的称呼:“前辈,在下幽冥宗夜焱,特来访宗,望前辈行个方便。”
云霓裳听罢,虽然心中仍是不悦,但好歹夜焱这次用了“前辈”二字,算是给足了面子。她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却也没再发作,转身向宗门深处走去,心中暗自思量:这幽冥宗的弟子,倒是有些意思。
这场小小的风波,就这样在双方的微妙较量中平息,而夜焱与云霓裳的交集,或许才刚刚开始…… 在那幽月挂空的奇幻之夜,她怎能主动邀人将她奉为仙子?这分明是那少年的一场恶作剧,带着几分顽皮与挑战。“嘿,你这家伙,皮痒了是吧?”她的语气中闪烁着狡黠与怒意,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忽明忽暗。
夜焱原本唤她一声“仙子”,也算是风雅之举,但这位女修,犹如深海中的珊瑚,美丽而尖锐,初见便以锋芒逼人,让人不禁退避三舍。她似乎期待着那少年能屈尊降贵,唤她一声仙子,而夜焱偏不,就像孩童间的赌气,倔强地保持着自己的骄傲。
夜楚楚,这位看似温婉实则心思细腻的少女,即便不明就里,也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微妙。她如同一缕轻烟,悄无声息地穿梭于两人之间,以一种只有夜焱能听见的秘语轻声道:“嘿,你就顺了她意,叫声仙子又何妨?”
就在这时,一个粗犷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如同远古巨兽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