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杜康永的行为更是奇怪了,李尚书的脸明明因杜晓月失手造成的,按着李尚书看自个儿的眼神,他应该是想要揭穿自己的,但杜康永的一句话后,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悻悻地站在那里。那么,杜康永今天怎么会突然间帮自个儿了?别说是什么父女情深,为女儿排忧解难!
“看来,你是觉得你受到了什么威胁,所以你决定不再沉默了?”谈文昊跳过她的忤逆用词,收捡有用的信息。
“是又不是!”杜晓月回答得模糊,因为有些事,她也处于一片模糊中。“不管我的动机如何,我只是想说,我与你谈判的内容对你是百利而无一害!”
“说说看!”
“好啊!谈判是双方的,皇上可以听听看。”杜晓月重新坐下,面色平静,“以朝中现在的局势和后宫中的情势,皇上对后妃的大力宠爱只怕也未能拿下中间派的力量;杜康永在朝中的势力不是一天两天了,想要连根拔除有一定的难度;后宫中,几位贵妃已经明显地在开始争风吃醋,只怕皇上的正厅还未安稳,后院就快要起火了。其实要扫除这些问题也不是难事,最为辣手的问题——帝相权之争。不知道皇上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为何会出现杜康永的权势过余鼓胀?
帝制的核心在于中央集权,但是过分的集权会让皇帝的公务增加。而丞相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帮皇帝减轻不少政务。所以,建立丞相制度不得不说是一个创举。只是,人都有贪欲,当权欲熏心时,自然对现有的权利会不满,进而开始争权。帝相权之争,也就是从这方面而来。”
“你的意思是,朕得收回所有的权利了?”
“如果你不怕累,也可以这么做!不过,你可能会英年早逝了!”杜晓月宛然一笑,“取消宰相制度,收回所有的权利,皇帝的工作量自然而然要增大。所以,收回已经下放的权力,是不可行的。不过,这可以用其他方法来挽救,比如分权和制衡。”
“分权和制衡?”谈文昊轻轻地重复,虽然面色平静,但眼中却闪着兴奋的目光,“可以具体地讲讲吗?”
“这个也很简单。”杜晓月感觉有些口渴了,站起身,倒了两杯水,顺手放了一杯在谈文昊身旁的榻桌上,再坐回自己的位置,一口气将水喝完,再接着说,“不过让我具体说清楚它们的原理,我说不上来。可具体运用,我倒是有一些看法。就拿制衡来说吧:
杜康永的权力之所以能威胁到皇权,就是因为在朝中没有人的权力能威胁到他。如果皇上大力扶植一人让他有了危机感,他自然而然不会把注意力放在皇权之上。不过,这种方法,得首先保证杜康永和另一人的心都必须向着皇上您,如果这两人中哪个不向着您了,可以把他快速除去,再重新扶植人。
可现在的局势里,显然杜康永的心并不怎么向着皇上,但也没明显表示不向着皇上,对吧!所以,在制衡时,得先分掉杜康永的权!”
“怎么个分法?”
“呵呵,这个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了。”杜晓月开始把玩自己身上的衣带,“而且皇上得答应我的条件我才能继续说下去啊!否则我把话说完了,再向皇上提条件,皇上可以完全毁约掉的——我可不想我的脑细胞白白浪废了!”
看着杜晓月漫不经心的态度,谈文昊也放松下来,斜靠在榻上:“把你的条件说来听听。”
“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等皇上将朝中的事平定下来后,请放我出宫!当然,作为我出宫的条件,我自愿当你的万能秘书:我可以帮你稳住后宫,让后院只燃一些小火苗,不至于造成森林大火——虽然太后掌着后宫,但有些事,是太后不能办到的,而且后宫中如果没有小火,那就不叫后宫了;也可以帮你在平定朝中的局势时,出谋划策。也许你认为我一介女流不懂这些,但请相信,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