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地望着她,也在渐渐为她的情绪以及她制造的氛围所感染,我的情绪在慢慢转换,转换成了一种与她适应的动能。我不相信,面对这样一个优雅的知识女性,哪一个男人能够离尘脱俗,坐怀不乱。
我紧紧揽住了她。至于她今天的目的,我已少了追究的心思。她就势用胸脯顶住了我,仿佛现在我才感觉到,原来她的峰峦是如此的坚挺、如此的富有弹性,她的两个制高点就像接通了电源,一股麻酥酥的冲击波迅速涌遍了我的全身,我心跳在加快,血液在燃烧。我陶醉了,幸福地闭上了眼睛。这时儿,房间的铁门忽而敲响了,一个女人在喊:“丁大夫,丁大夫,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犹如沸水里浇了一瓢凉水,我的心猛地从**跌落了下来,即将形成的战斗力也在瞬间给瓦解了,我松开了她,企图给她腾出应急的机会,孰料,这个向来忠于职守,一丝不苟的检验师紧紧搂着我,悄声说道:“别吱声,抱紧我!”
我只有从命了。
外头的患者还在敲门,门声越响,丁暗香搂得我越紧。到后来,她由于用力过猛,手臂微微颤抖开了。
那个患者离去了,我们的原始故事也就开始了……
雨过天晴。我赤身躺在沙发上,疲惫地眯着眼睛。
她不知何时已穿好了衣服,又坐到了电脑桌前,背对着我,喃喃地说:“老苏,我已尽力了,你可以离开我,离开这个家了。”
“这是为什么?”我抓过一件衣物,先将隐秘处盖上,问道。
沉默了半天,她才答道:“那我就开诚布公吧。”
她将台灯调到了微光状态,继续说道:“尽管我不太喜欢你,可是对你的作品却是另外的态度。你的才气,你的思想,经常散发出迷人的光彩。在这部《伤兵》里,你倾心塑造的‘花舌头’,睿智、忠勇,善良、豁达,他处置一切事情,包括夫妻**总是剑走偏锋,匪夷所思,每次作战归来,他跟妻子**的地点不是在床上,也不是在家里,而是选择在战壕里、马厩里,惊心动魄,非同凡响。结婚这么些年,我十分清楚,这个‘花舌头’不但是你作品里的人物,还是你理想的化身。所以在跟你分别之前,我应当圆你一次梦。”
她又说道:“是的,这二十多年来,我就像一块木头竖在你的跟前,尽管我的**没有背叛你,但我的精神早已不属于你了,你不要误会,我还没有寻找精神归宿的兴致,因为我还有挚爱的女儿和自己喜欢的事业。也正因为如此,我疏远你、冷落你、甚至有点讨厌你,晚上睡觉全副武装,衣带紧裹,即便是夏草秋锄,我们也是草草收场,索然无味。”
她的坦率震撼了我,想到她今天的反常,我不得不提出自己的疑问:“你今天这是……?”
她垂下头,叹息道:“唉,毕竟夫妻一场啊!‘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如果忽视了这一点,那就属于生物进化的缺陷了。”
“还有,”她又解释道,“我的卡号突然多了30万元,这一定是你的作为,一个男人,在选择了离别之后,还不忘经济的馈赠,这是一种值得敬仰的品德,我不崇尚金钱,但也不排斥金钱。对你我还是熟悉的、了解的,尽管这笔钱不是你的全部,却已经是你的大部分了,可以说是你大半生的积蓄吧,所以,临别了,我也应当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她越是吐露真情,我越想寻找原因,或许是记者的职业习惯吧。我追问道:“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为什么?婚姻破碎的为什么,本来就说不清楚,我们还是节省自己的脑细胞吧。”她无奈地抱着头,趴在桌案上。
但我们的故事却像一块又酸又涩、又苦又甜的橄榄糖,一直含在我的心里……
那是在硝烟弥漫的局部战争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