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最短的时间处理完事情赶回京都,他刚回到府中就又收到了她今日被二皇子召走的消息,未来得及更换衣服就赶了过来。
听到此话,薛芳意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偷看了我和秦廷来往的书信,还是找人搜查了我的房间?
你不认为自己作为名义上的兄长的身份,已经越矩了吗?”
只为了那一晚,就生出的掌控欲是她不能接受的,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所有物。
薛御谦本就压着的火气,在对方为了另一个男人而质问他的身份时,达到了顶点。
“他哪里这么让你如此难以放下,他早已和她人暗度陈仓,你还留着他送你的那支破簪子当个宝贝!
难不成你还要用这种方式把他抢回来不成,还是所谓的由爱生恨,得不到的就要毁掉!
我明白了,你这是一石二鸟之计,报复他的同时也要自己失去联姻的资格,非他不嫁是吗?!”
薛芳意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对于被他如此误解和贬低感到十分的失望和委屈。
这些日子两人相处中的惺惺相惜,她才感到都不过是错觉,鼻子酸酸的,眼眶中也有湿意在涌动。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再睁开眼睛,眼中只剩一汪清冷。
她走到窗边,扭头看向半闭的窗外的月影,淡淡地开口道:
“我喜欢谁,要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后果我也会自行承担。
以后这扇窗户,晚上不会再打开。兄长要是有事吩咐,请让下人从正门传话。”
薛御谦的眼角微红,手中的茶杯在他的手中被捏碎,几块碎片被他用力握在手心中不放。
“好,记住你自己说的话!以后你的死活好坏,我再不过问。”
说完他不多看薛芳意一眼,直接翻窗,施展轻功离去。
人走后,薛芳意站在窗前呆愣了很久,才将窗户关上。
她走到桌子前,清理茶杯的碎片,一滴水珠落到了她的手背,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明明是想要和对方商量如何应对二皇子,解决困境的,但却没想到几句话后会变成两人的决裂。
另一边的薛御谦回到了御风楼前,才将嵌入手心的碎片丢到了门边的草丛中,手掌中的血顺着伤口滴落到了地上。
他回到阁楼上,随意用布条包扎了自己的手后,从书桌旁的瓶中抽出那卷他不知看了多少遍的画轴。
那个画中曾经会摇着他的手臂,笑着求他扛着自己爬上桃树的小女孩,如今眉眼未变,却眼中已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