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骗你。”温暖的语气轻松,就像在说最简单的云淡风轻,“那就是……我真的瞎了,看不见了。”
林寒闻言,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覆盖住温暖的眼眸,他手掌温热,他似乎用尽了这世上最深的情感,在她尚未发作的当口,他就那样贪恋又疼惜地触摸着她的眼周。书房里里幸免于难的烛火还在摇曳,火舌的光影将温暖和林寒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林寒也蹲在那里,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有那么一刻,他想亲吻她的眼眸,告诉她他就是她的眼睛。温暖感受到林寒的抚摸,她以为林寒是在确认这一切的真实性,于是,温暖扬起了一个冷峻的笑靥。
温暖不再掩饰,她猛地抽出自己的手,站了起来。她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却莫名让人心悸。
“当年的大火让我的视力受到伤害,医生说过,少则一年,多则五载,我会慢慢看不见。所以,我一直都以盲人的身份自居,其实为的是以后能更好的适应这个身份。”
温暖往后走了一步,蓦地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就在那一刹那,温暖整个人像是要倒下去。千钧一发之际,林寒眼明手快伸手握住了她的腰肢。温暖成功的落在林寒温热的怀抱里。林寒硬实而有安全感的手臂就这样捞着她纤弱的腰肢,他们两个人的身体几乎纠缠成了一个人,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汨汨暖意,那一刻,林寒抱紧了温暖,那一秒,算得上此生绵长。
得了安全以后,温暖劫后余生般地喘了口气,她僵硬地扭了扭身体,一把抓住林寒的袖子,微微一个借力,温暖整个人就又站直了起来,温暖站立以后便自然地抬手松开了林寒的袖子,她站在林寒的身边,比林寒足足矮了一个头,因为此刻的感觉微微有些尴尬,所以温暖轻咳了一声,她微抬下颌,不自然地点点头,说:“谢谢。”
林寒还垂着手站在她的面前,他微微垂着眼睑,温柔细致地看着她的脸庞,见她又要往前走一步的时候,林寒想也没想就又拉住了她的手。于是,因为林寒那轻轻的一带,温暖再次落入了他的怀抱里。这一回,温暖的手臂微微弯曲,两只手臂的背部因为屈折的姿势压了在林寒的胸口。她的肢体柔软,他的胸膛火热,像是天生就该在一起的。不过,因为这样姿态真的是极尽暧昧与亲昵,温暖一时有些局促。叮得一声,林寒将面前碎碗的碎片往前一踢,等到碎片滚开后,他故作蛮横地将温暖推到了门边。温暖站在门口,心里对于他的好意充满了讶异。而此时,林寒却在温暖的讶异中,抬手关上了书房的门。林寒松开温暖的手,一个顺畅的退步,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温暖深吸了两口气,因为刚才的事情,眼底染上了一层灰暗的色彩,她像是在沉思什么,想了一会儿,温暖甩了甩头,脑子里似乎闪过了什么,不过很可惜,她想到的那样东西霎时间从她的大脑皮层里一闪而过,她连抓都来不及,一切的思量又都变得灰蒙蒙的了。温暖是个骗子,只拥有过骗子的爱情,没有真正地去谈过恋爱。爱情于疲于奔命的她而言还是一个陌生的领域。温暖叹了口气,她发现她真的说不出来,刚才的一切为什么那么奇怪。温暖皱了皱眉头,不过她那颗敏锐的心却因为今晚多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
从纽约飞至湘市的飞机甫一落地,林岳跟助理从机舱内走了出来。他摘下墨镜,看了一眼碧蓝色的天空。
“林总,先回公司么?”助理拎着包,亦步亦趋跟在林岳身后。林岳没回应这个问题,他转头问助理,“苏棠那边联系上了?”
“联系上了。”助理脆生回答。
林岳点点头:“那我们先去找她。”
黑股操纵的事件处处透着诡异,林岳几番周旋,还是被围困在纽约数天,折腾到最后,林岳还是没能找到幕后的操盘手。不过,时至今日,整件黑股事件还是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