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尸首埋进去。陆振英见这凄凉景象,妙目含泪,握住盘蜒手掌,似要从他手中感受安慰,盘蜒沉吟片刻,蓦地手掌一劈,一团烈焰“腾”地一声涌了出去,点燃那些尸首,刹那间大火惊乱,火蛇飞舞,将尸首罩得严实。陆振英“啊”地惊呼起来。
张千峰眼现怒意,死死瞪住盘蜒,盘蜒则露出微笑,张千峰大声道:“师弟,你这是为何?好歹。。。。好歹让我将他们埋了。”
盘蜒道:“来不及了,张千峰,你若再不清醒,一切便都晚了。”
张千峰问道:“什么都晚了?误了那渡船?大不了再推迟几天,我。。。。我本想好好安葬他们,可你。。。。”
盘蜒冷冷说道:“庆牧纷拿了食月宝杖。”
张千峰脑子仍含混不清,问道:“那又如何?”
盘蜒道:“那泰远栖必会找上门去,若稍迟一些,你猜勾龙禅心派会怎么样?”
张千峰与陆振英同时一震,陆振英说道:“庆牧纷见到泰远栖,必。。。。必会执意复仇,而泰远栖手段如此毒辣,全不顾旁人性命,那勾龙禅心派便有。。。。”
盘蜒叹道:“不错,便有灭门之患。”
张千峰面无人色,足尖一点,陡然狂奔出去,盘蜒与陆振英各施真气,两人合力,瞬息间跟上张千峰。
三人来到港口,遥遥见曹素将船上众人打的东倒西歪,躺了一地,盘蜒喜道:“振英,你这徒儿道并非全无可取之处。”
陆振英苦笑道:“完了,完了,她可全被你带上邪路了。”盘蜒绕道客栈,背了柳婷与庄伟,须臾间跃上船来。
曹素指着满地船夫船老大说道:“他们可毫不客气,还要对本仙动手动脚,风言风语,也不瞧瞧自个儿长得多丑。”
那船老大求饶道:“不敢了,不敢了,小仙女,你说何时走,咱们便何时走,我若提早杨帆收锚,我便不是个东西。”
张千峰对船老大喝道:“你这船可到庆家府上?”
这船老大一贯受勾龙禅心派指使,自然熟知方位,点头道:“爷爷只管吩咐,咱们绝不违逆。”
张千峰心中焦急,五内俱焚,暗想:“我糊里糊涂的,耽搁了行船,可别。。。。可别害的庆家满门老小因我而死。”他望向盘蜒,似想从盘蜒那儿寻求些许宁定安慰,但盘蜒闭目而坐,似根本懒得理会,张千峰一时彷徨无助,真仿佛不会游泳的溺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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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爷爷奶奶拉家常
在江上行了大半天,登陆之后,再问路前往金环西崇山,却也相距不远,又疾行数个时辰,来到一山林之前,但见金樟绿柳,一排排侧立两旁,中间有一条小道,众人站在高处,遥遥可见一大户人家。
盘蜒道:“振英,曹素,你们在此守候,照看柳婷与庄伟。”那两人答应一声,盘蜒与张千峰便赶往山庄。
来到院子外头,登时便闻到一股血腥气味儿,张千峰心慌意乱,越墙而过,瞬间怒发冲冠,眼睛充血,只见院子里头到处躺着死人,场面凄惨可怖,有几人兀自抽搐,但气息已绝,想来刚死不久,一半人半妖的女子站在庭院之中,缓缓转过头来,望向两人。
张千峰捏紧拳头,厉声道:“你。。。。你是泰关别?你这女魔头,为何下。。。。下这等狠手?”
泰关别娇声笑道:“我好不容易追到这儿来,他们不问青红皂白,便对我毛手毛脚的,我问他们哥哥下落,他们也不肯说,于是顺手便杀了。”她看一眼盘蜒,更是眉开眼笑,想来是见了同胞,起了食欲,又道:“你们居然从那庙里逃了出来?很好,很好。”
张千峰见不远处趴着几个幼童,身躯偶尔发抖,料来并未死去,只不过装得昏倒而已。再扫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