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蜒“咦”了一声,稍一回想,点头道:“是了,那宝杖被黑雨老怪击落在地,可后来呢?莫非仍留在庙里头?”
他霎时振奋至极,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那泰远栖既然知道宝杖这等重要,为何急匆匆离去?黑雨老怪撤走之后,那泰远栖仍有大把时间找寻此物。莫非他是怕了咱们,又或是他妹妹追的太急么?不对,不对,此人将杖子视若性命,若我是他,绝不会就此不顾,便是甘冒大险,也要找回来。”
盘蜒掐指一算,仍不明那宝杖下落。正盘算间,曹素兴冲冲的从港口跑来,喊道:“师父,师伯,船来了,咱们可以离岛了。”
盘蜒见张千峰仍未到来,对曹素道:“你去跟船夫说一声,等等咱们,如若他不肯,不惜动武夺船。”
陆振英责道:“别教坏了我徒儿。”
曹素笑道:“师父太老实啦,咱们万仙是当世的仙人,自然言出法随,谁敢不遵?可是吃了豹子胆了么?”说罢又折返港口去了。
盘蜒道:“振英,你随我去绑张千峰。”
陆振英吓了一跳,问道:“为何要去绑他?”
盘蜒只觉头大如斗,说道:“这小子挖尸体挖得疯了,一整晚不曾回来,如不捆绑,怕是劝他不动。”
两人来到广场上,果然见张千峰绕着广场团团乱转,肩上扛着好几具尸体,盘蜒怒道:“张千峰!你搞什么名堂?”
张千峰喃喃说道:“还。。。还少了半具,还少了半具尸体,那是。。。那是元藏藏的,我非找着不可。”
陆振英见他原本何等潇洒从容的人,一夜间成了这副模样,不禁忧心忡忡,大声劝道:“师父,少了半具,也就罢了,那渡船要走啦。”
张千峰神色苦恼,一下子坐倒在地,他昨夜被盘蜒一劝,本已好了不少,但找寻尸体时,见了这些同门惨状,竟又仿佛失心疯了一般。
盘蜒上前一把拉住他衣襟,喝道:“你已耽搁了咱们半个时辰,少了半具尸体,又能怎样?”
张千峰唉声叹气,说道:“我。。。。我年纪大了,记不清楚,似少了一具,又似少了半具。那尸首皆已不成人样,我。。。。我压根儿分不清谁是谁。。。”他在万仙中仍算得极为年轻,但倍受摧残之下,语气已颇为苍老。
盘蜒心想:“他好端端的,怎会似被迷了魂一般?”忽然冷静下来,张望四周,感应此地灵气,这一众尸首灵魂已被炼化,只留下一丝一毫残魄,正是这残魄扰得张千峰失魂落魄。
盘蜒寻思:“他们离体之际,双目俯视全场,自然也瞧见了那食月宝杖下落。”心头火热,希望倍增,立时施展太乙引魂术,指引那些残魄,汇入盘蜒心思。
他见那黑雨老怪将泰远栖击飞,宝杖落地,滴溜溜滚出老远,恰好落在庆牧纷身边,随后黑雨老怪招来黑蛇,动手杀人,场面大乱,庆牧纷那儿子趁无人注意,拾起食月宝杖,藏在一石缝之间。随后庆家之人接连惨死,庆牧纷却随张千峰逃过一劫。
再过半天,局面沉寂,庆牧纷父子俩跑了回来,取出那食月宝杖,又跑向海边,推断时辰,当是两人向张千峰道别之后。
盘蜒心头迷茫:“原来这宝杖仍落在勾龙禅心派手中,他们还不死心么?但那。。。。那。。。。泰远栖为何不曾回来找寻?莫非。。。。莫非。。。贪魂蚺。。。。”猛然间,盘蜒遍体生寒,一跃而起,已经想的明白。
是泰远栖头一个找到这食月宝杖,他定有法术,能感应到这宝杖在何处。他急于逃离泰关别,所以不曾逗留,但他知道这宝杖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庆牧纷拿了这宝杖,泰远栖若甩脱他妹妹,立时便会去找勾龙禅心派。
这时张千峰已然放弃再找,跪倒在地,双手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