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江湖,因而需准备好称手的兵器,铁剑太过显眼,木剑正合适。乡野寂静,夜风清凉,胡笑天渐渐将心神融入木剑之中,每一刀落下,都令此剑更趋完美,合乎天地间玄妙的法则。此时此刻,他手、眼、心不知不觉统一起来,体会着亲手打造兵器的乐趣,当最后一刀落下,一把看似粗糙实则精妙难言的木剑完工,剑身曲直如意,线条流畅自然,仔细看去竟然挑不出一点瑕疵。胡笑天信手连刺两剑,感悟着木剑破空的每一分变化和速度,满意地点了点头。
突然,风中飘来一股烟火气息,跟着全村的土狗都发疯一般狂吠起来。胡笑天立时察觉不对,霍然起身,砰砰拍门叫道:“大柱,快醒来!”
刘大柱忙披衣下床:“胡秀才,你还没睡吗?出什么事了?”
胡笑天皱眉道:“大柱,你小心守好家门,我出去查看一番。”话音未落,便听村子南边突然爆发一阵呼喝喊杀声,跟着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刘大柱惊呼道:“不好,是里长家遭贼人洗劫了!秀才,我们得去帮一帮他!”说着操起门后的铁叉。胡笑天一把拉住他,沉声道:“大柱,别忘了我刚才说过的话!你若走了,你的家人谁来保护?”刘大柱回首望着满脸担忧的妻子,脚下一顿,踌躇难决。村民们大都惊醒过来,灯火一盏盏亮起,呼叫呐喊声此起彼伏。
胡笑天曾听村民们说过,在三县交界的荒山野林中,盘踞着一股打家劫舍的强盗,号称“一阵风”,经常侵扰各县各乡的富户,莫非他们今夜选择了向蒋里长下手?他转身凝望远处,忽见一行火光闪动,竟有不少人举着火把兵器朝刘家扑来。
胡笑天心中一动,低喝道:“大柱,关上房门!”持剑快步走出小院。忽听弓弦骤响,来者尚隔着二三十步的距离,张弓便射,羽箭嗖嗖破空。胡笑天在黑夜里视物如昼,挥手随意拨打,将迎面射来的箭矢一一打落,定睛看去,却见那帮悍匪之中夹杂着一个熟悉的面孔——蒋屠户!心中不禁大怒,盗匪夜袭八里湾村,多半便是蒋屠户和蔡大虎搞的鬼。因为个人私怨,竟去勾引强盗洗劫同村同宗的乡亲,真是自私恶毒到了极点。不难想象,靠着蒋屠户的出卖的内幕消息,强盗们的行动必然有的放矢,钱粮女人唾手可得。而蒋屠户所提出的合作要求,极可能就是把他和刘大柱杀死。
弓手们朝着胡笑天连射了两轮羽箭,连人家的头发丝都没碰到。为首的凶汉恼羞成怒,大喝道:“日他娘的,别浪费时间了!马头三,带着兄弟们冲上去,不论男女都给我杀了!”众悍匪沉声应是,丢开弓箭,举起刀枪嗷嗷叫的扑了过去。
胡笑天反手将木剑插在背后,冷笑一声,纵身冲出。这些惯常杀人放火的悍匪与街头泼皮不同,是真正刀头舔血的凶徒,只见寒芒闪耀,三把长矛分朝他胸口、小腹刺来。胡笑天眼疾手快,右手一刁,抓住一把长矛矛杆,顺势抬手划个半圆,将另外两把长矛格开,进步沉臂一压,喀的折断了矛尖部位,紧跟着右手一送,断矛插入敌手的前胸。众人眼前一花,另外两人胸口中拳,肋骨断折,吐血踉跄跌倒。胡笑天冲势不停,铁拳横击,砰的打在一柄钢刀刀面上。那刀手浑身剧震,钢刀脱手哧溜溜飞上半空,蓦地手臂诸穴一麻,被对手抓起当成麻袋丢出,后背撞到同伴的刀尖上,惨呼不止。众悍匪刀枪齐落,却丝毫不能阻止胡笑天向前冲击的身影,他所到之处,枪折刀断,众匪或死或伤,血流满地,竟不能让他的速度稍缓半分。
原本满脸得意的蒋屠户看着死伤惨重的悍匪,魂飞魄散,双脚颤抖,一股尿骚味散发出来。
那为首的凶汉有苦难言,情知这回要栽了,厌恶地横了身边吓得失禁的蒋屠户一眼,一刀劈落,血柱冲天。那凶汉舔了舔刀身上的腥热血迹,振臂狂吼一声“杀!”一招“力劈华山”,凝聚了全身功力劈向胡笑天的